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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等等,有个事跟你商量。”
杨旅长“咕噜咕噜”灌了一口热茶,舒服的的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可饶是如此放松的姿势,在座的所有人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你闺女手里有个秘方,专门治我这个病的,我想让她转让这个方子……”
黄柔一愣一愣的,刚想说幺妹哪儿来的“秘方”,别是她胡诌的吧,而杨旅长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继续道:“我这儿有两个方案,你听听,广峰也听听。”
让幺妹转让“秘方”,肯定不是免费的。
虽然建国后流行很多医药世家大家向国家上献秘方,用家族里几辈子的知识积蓄换一个好名声,当然也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可那是成年人,那是享受了祖宗荫庇的成年人。
而幺妹呢,她有什么?
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她本身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她在往后的成长过程中最需要的是什么?
钱!
所以,杨旅长抛出来的两个方案都挺……嗯,挺多钱的。
“一次性买断?”身为厂长,田广峰没少接触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都会拿着号称“御医传人”的祖传秘方,想要卖给他。
可大多数时候都是骗子,打着“祖传秘方,欲献国家”名号的高级骗子。名号是响当当的,啥都能治的,可里头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牛屎童子尿人中黄之类的“药引子”,一看就骗人的!
反正到时候没效果,那就是“药引子”没到位。
这他不惊讶。
他现在惊讶的是老丈人提出的买断价格——三十万!!
三十万块是啥概念?普工一个月三十块工资,得不吃不喝的挣一万个月,也就是833年才能挣到这笔钱……前提是,这人得有命活到那岁数!
行,他这例子举得没可比性和说服力,那就说厂里吧。整个厂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也不过这个数儿,涵盖了所有车间所有生产线的原材料、加工、包装费用,这可是够一个拥有八百名工人的大厂正常运转一个月的钱啊!
这老丈人可真敢开口啊,他嘴角抽搐。
啥叫狮子大开口,说的可不就他嘛?!
虽然说吧,老爷子的病貌似是“好”了,可肿瘤还在,压根算不上治愈,这药的效果也没那么神,压根不值这么多钱。
估计老爷子啊,是为了报答她们,特意抛的橄榄枝。
可,他想报恩,他做女婿的不反对,但他也不能把他一个厂的命数给搭上啊!
这已经……哎哟,他在老丈人面前唯唯诺诺惯了,也说不出啥硬话,只把脸给憋红了,涨得大青蛙似的,配上那厚厚的黑边框眼镜,说不出的古怪难看。
黄柔早吓得脚瘫手软了,三十万这是啥概念?她连三千块都不敢想啊!
要不是顾三扶了她一把,黄柔差点给跌倒了。她努力平静下呼吸,组织一下语言,“杨叔您……您别这么说,要真能帮到更多的人,我们是自愿的,不敢想……”
杨旅长抬手,止住她的话头,“小黄你别忙着拒绝,我是给小绿真争取的。”
在座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秘方”有多重要!
世界上跟他生一样病的人怎么说也有百八十万,难道这百八十万条命不值三十万?哪怕只能救一半,那也是不知多少个家庭了!
田广峰急得四眼外凸,喉咙里大口大口喘气,更像青蛙了:“爸这,这……”
老爷子把牛眼一瞪,“这什么这!”这女婿他是真看不上,优柔寡断没啥魄力,干啥都前怕狼后怕虎,要不是看在他对海润言听计从的份上,他是坚决不同意他们婚事的。
田广峰被他瞪得更说不出话了。
还是杨海润知道这两个男人的脾气,轻轻挽住老公胳膊,温声安慰
道:“爸还没说另外一个方案呢。”
杨旅长话锋一转,也降低了声量:“要不想一次性买断,那就按药品销售量分成。”
“怎么个分法?”杨海润自己是搞审计工作的,对数字分成比例之类的比一般人敏感,当然,她还肩负着纽带作用,承接两个男人的沟通与关系。
“每个季度,把销售利润的两成给小绿真。”
田广峰那口气终于下去了,鼓出来的“四眼儿”也缩了回去,“可万一没有利润呢?”
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这药一定是销量巨差,厂里说不定还得倒贴钱生产呢!
“没有?没有那就是你们能力问题,自个儿把自个儿搞死。”
得,田广峰又被老丈人堵死了,也就他脾气温和心理素质好,要换别人,早给弄心肌梗塞了。
“我们厂的效益,尤其是中成药的效益爸你也知道,不是我泼冷水,我这是先给你们打预防针,万一到时候一个季度没分成到账,不是我们毁约吞钱,而是有可能真的没利润。”
黄柔赶紧点头,她相信。
杨旅长从一开始的“龙颜大怒”,到现在慢慢的也接受他的解释了,“行,要真没有那我也无话可说,可万一要有呢?你怎么分?”
田广峰赶紧拍胸脯保证,“要有,那肯定就是按爸说的,两成就两成,这比例我能做主,明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