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
阮含一很不能理解,阮恂怎么就还真的把她测验得了三十分的事情念叨了一路的,她真的不嫌烦吗?
“不行,今晚回去我要再给你讲一遍上个单元的知识点!”
阮含一如丧考妣,企图挽救:“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你自己不学习吗?”
阮恂认真道:“给你讲也是我复习的过程啊。”
阮含一:“……行吧。”
其实倒也不是她不想学习,主要是数学这个东西,本来就逆天改命,而且她生来就不是学数学的料,非得让她学……那也没有办法,还是学吧。
一想到晚上回去又要接受数学的摧残,阮含一就高兴不起来,一不高兴走路就六亲不认,于是进教室门的时候果不其然撞到了一个人。
“干——咦?”被撞到的这位语气略有惊讶,“一哥,你才来?”
阮含一低头,兴致缺缺道:“老谢啊,早。”
谢初同用眼神询问阮恂:你哥这是咋了?
阮恂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问题上:“谢初同,你怎么在我们班呢?”
一说起这个谢初同立刻悲愤了:“我xx白忱他个狗一声不响的就转班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枉我还以为他去培训了孤独寂寞了好久!”
阮恂惊叹于他的肺活量,半响说不出话来,而阮含一抬了抬眼皮,道:“怪你笨啊。”
谢初同摆摆手:“害,怪我傻怪我傻。”
阮含一拍了拍他的脑袋:“人傻不能怪社会啊,孩子。”
谢初同:“……”
阮恂又问:“你来我们班是来找白忱的吗?”
谢初同得意道:“这孙子不告诉我他转班,老子自己——”
话没说完,身后一个声音淡淡问:“谁是孙子?”
谢初同话说到半路拐了个巨大的弯:“我老子给我也转班了。”他看着阮恂,亲切的道,“我现在和你一个班啦,小同学。”
阮恂还没来得及答话,白忱就按着谢初同的肩膀把他豁在了一边:“你刚才说谁是孙子呢?”
谢初同才看见他似的,惊喜且夸张地道:“呀,忱哥,你也在这啊!我刚才都没有看见你。”
“谁说你了,我怎么没听见,在哪呢?哪呢?”
白忱没有理他,转头对阮恂道:“你以后少和他说话,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已经没救了,扔了吧。”
“不是,忱哥,你要这么说话,那就是不对了……”
“昂,”阮含一瞥过来一个眼神,“说了多少次不要乱扔垃圾,分分类不好吗?”
谢初同:“……”
“他?”白忱懒洋洋的道,“还用分么,有害垃圾。”
谢初同愤而道:“你转班都不告诉我,现在我专门转到你班里,你还说我是有害垃圾?你有没有点良心!”
“没有,被你吃了。”
谢初同:“……”
抬杠是抬不过的,这辈子都抬不过的:)
阮恂小声道:“你干嘛这么凶……”
谢初同附和:“就是。”
“行,”白忱随手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道,“我给你说过你,你忘了吧。”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谢初同仔细的回想了半天,试探道:“难道是上次,我们在一品河鲜吃饭的时候?”
“不然呢?”白忱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我刚说了一半就被你打断了,你还怪我没有告诉你?”
谢初同:“大哥我错了。”
卑微jpg.
“害,”谢初同叹了一声,“不是你之前明明还在说白怿,下一秒就跳到了别的,我当然要打断你接着让你说之前的话题啊……说起来,白怿——我靠张富贵好像来了,快回去坐着!”
几个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阮恂一惊,连忙抱着书包跑到了座位上坐好,冉桑榆来的比她早,这会正躲在课本后面打瞌睡。
阮含一不慌不忙的提着书包走到座位上,她前脚刚放下书包,张富贵后脚就走进了教室,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是什么端倪,就出去了。
刚刚清醒了几分的冉桑榆立刻又趴在了桌子上。
阮恂读了一会英语,总是想时不时的回头去看白忱,刚才谢初同提起白怿的时候他的神情明显有一瞬的停顿,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还是不高兴……
她又念了一会,总觉得好像不管是单词还是课文,都记不进脑子里去,总想回头去看白忱,看看他脸上的不高兴还在不在。
想了想,她从从草稿本上撕了一张纸,拿起笔的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纠结来纠结去,最后画了个小兔子头从草丛里探出来。
然后悄悄的从桌子缝里递给了白忱。
白忱拆开纸条看了半天没懂什么意思,心想,这小家伙好不容易传个纸条,他要是没懂人家的意思,那岂不是尴尬。
但是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明白阮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万分遗憾的把那张画着兔子的纸条抹平了夹在本子里,伸手戳了戳阮恂的后背,慢吞吞问:“怎么了?”
阮恂在把纸条递给他后就坐的端正,看起来在认真的看书,其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