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贼难防
周福兰想起昨晚上的精彩瞬间,使劲憋住笑。
怕他看见,赶紧端起床头的搪瓷杯子,装作喝水把脸埋进去。
陈胜利又伸手抓她,她跐溜躲开,说:“我去给你打水。”
整整一天,陈胜利也没摸到她的手,可是每次躲开都有充分的理由,都是出去为他服务。
他有火也得憋着。
针打完了,周福兰给他办了出院。
正在此时,陈老头赶着骡车又把白氏拉过来了。
白氏病得太重了,在家喝了一中午姜汤不轻反又重,老头就不得不把她拉到医院治疗。
一同来的还有陈萍萍,她骑自行车跟在骡车后面。
陈萍萍看见周福兰狠狠地瞪一眼,周福兰也回瞪她一眼。
周福兰还装模作样地问候婆婆一番,然后假模假式地说:“娘,我也想留在这伺候你,可是胜利他也需要我伺候,我就只有回家伺候他了,下回你病了我再伺候你哈。”
白氏正头疼欲裂,半死不活的,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哼唧着骂:“哎呦给我滚一边去……”
周福兰捂嘴笑着走开了。
陈胜利听说娘也住院了,心里恓惶,可是也不能怪媳妇,媳妇被那个死女人上身了嘛,她也是受害者。
只能跟母亲说句话,跟媳妇回家来。
他让陈萍萍把自行车给周福兰,让他骑车带着自己回家。
偏偏一路上遇上两个陈家村人,他们问陈胜利小两口干啥去了,陈胜利抢先答:“赶集去了!”
周福兰笑笑不说话,心下说:回家有大戏看喽!
看见陈胜利回来了,大哥陈胜红,三弟陈胜军,还有刘大翠,黄菊花都急忙来他们屋里问候。
刘大翠半边脸肿着,两眼怨毒地瞪周福兰一眼,随即又装回贤惠模样,关切地问:“胜利,咋样啊,还疼不疼啊,哎呀这万一伤着了……”
陈胜利黑着脸朝她摆摆手,“男人的病女人别瞎搅合。”
刘大翠不说话了,叹口气又问:“你看见咱娘了吧,咱娘也住院了……哎呀我给她又是熬姜汤又是煮艾水鸡蛋折腾一天都不管用,高低咱爹带她去医院了。你看看这,本来你娶媳妇是大喜事呀,结果你昨夜里住院咱娘今白天住院。”
明显又是拱火呀。
周福兰故意断章取义:“胜利,看咱大嫂子多关心你的身体,还问你疼不疼,还怕万一伤着不行了,我看大嫂子比我都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人呢。”
“噗呲!”黄菊花笑了。
笑罢赶紧捂住嘴装咳嗽。
刘大翠霎时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她喘着粗气朝周福兰说:“他二婶,昨夜你是中邪了,打我,我也认了,不跟你计较。可是现在你好好的没中邪呀,咋还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你这是哪家的规矩!”
周福兰不冷不热地说:“我没胡说八道呀,我说的是实话,看看大哥跟三弟都没问,你先问了。”
刘大翠:“……”
她“哼”一声,牵着儿子,推着男人气呼呼地出了屋门。
黄菊花也拽着自己男人的手出去了。
周福兰阴笑一下,好戏在后头呐!
她偷眼看看那个散开床尾打开的箱子,故意装作不小心踢了一下,随即惊叫:“胜利,这口箱子咋开了呀,我早上走的时候还锁着呐。”
箱子里可是陈胜利攒的钱呢,他听了大惊,不顾子盖半开着。
“我草!”他咒骂一声跳下床跑了过来。
掀开箱子一看嗓子都喊劈了:“钱呢?里面的钱呢!”
“天呐,我走的时候看到箱子锁得严严实实的,大半天功夫就被偷了?这大白天谁敢跑到家里偷钱呀……”周福兰又惊又吓捂着胸口叫。
老大两口子和老三两口子都听见了,疑惑地凑过来问咋回事。
陈胜利指着空空的钱箱子说:“你们看看,我的钱被拿得一分不剩,我跟福兰都不在家,这不是被偷了吗!”
四人都惊呆了。
老大陈胜红皱着眉头说:“老二,别急,大白天不可能进贼,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把钱放别的地方了。”
陈胜利说:“不会,钱是窑厂伙计和村里朋友的礼金,我前天晚上才放进去的,这还能错了。”
老三陈胜军奇怪地说:“那咋会没了?大白天不可能进贼,昨天夜里还有吗?”
陈胜利其实也没注意,可是他听周福兰说早上还有那就是有,他笃定地说:“有。”
刘大翠和黄菊花面面相觑。
刘大翠赶紧撇清自己:“他二叔,我跟你大哥都没见你的钱,今早上她二婶走后,俺一家三口都没进你的屋。”
黄菊花一听也跟着说没见他们的钱。
陈胜利急躁地说:“我还能怀疑你们偷我钱了,我是问你们今天都在家不,见可疑的人来了没有。”
刘大翠说:“胜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听到咱娘说头疼就开始伺候她,一直在她屋里,他二婶出门我都不知道。
你大哥跟三弟跟咱爹快晌午回来了,看咱娘病得重了咱爹就套上骡子送咱娘去医院,没让你大哥和三弟去,让咱妹妹跟着去了。这期间我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