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零四天
赢了如何,吵输了又如何,在阮亭的心里,她可有可无,并不那么重要。
从那以后,她没有再提起温如蕴。
上一世,阮亭说过他对温如蕴没有私情,可阮亭也不喜欢她呀。
阮亭又不是看破红尘,成了一个和尚,怎会不动凡心?
甄玉棠总觉得阮亭心里装着温如蕴,青梅竹马,人不如旧,哪会对温如蕴没有动过心?
没想到,这一世,阮亭说只喜欢她一个人。
甄玉棠思绪复杂,阮亭明确的解释了他与温如蕴的过往,她可以相信阮亭吗?
甄玉棠揪着手里的帕子,阮亭待她的好,她可以感受到。
可前世十年的时间,阮亭都没有喜欢上她,如今甄玉棠嫁给他不过几个月,这是真的喜欢吗?
她轻轻呼吸一下,“ 我知道了,既然你解释了,我不会误会你与温如蕴的。”她转换着话题,“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要我给你买一枚玉佩吧?”
阮亭怔愣一下,知晓甄玉棠不想回答,他也不勉强,勾了勾唇,“那我可就等着夫人买回来的玉佩。”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阮亭喉咙里的酸涩犹在,甄玉棠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依然抗拒他的接近。
那个时候,阮亭连续处理几天几夜的公务,都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办完事情回到府里,甄玉棠又与他闹起了矛盾。
阮亭说话重了些,只当甄玉棠在无理取闹,不相信他。
梦见了前世的事情后,阮亭才明白,是王娘子受温如蕴的教唆在先。
甄玉棠在王娘子那里受了气,一个姑娘家,成亲多年没有身孕,本就容易被人指指点点,婆母又当着面指责她,还要让阮亭休了她。
甄玉棠心里该有多么的委屈与难过,可阮亭整日忙于公事,要在官场上站稳脚跟,留给甄玉棠的时间与关心少得可怜。
是他对不起甄玉棠,他贪心的享受着甄玉棠十年的陪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从来没有在意过甄玉棠的感受。
这一世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想说的话,他要告诉甄玉棠,不要让甄玉棠误会,不要让甄玉棠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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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身为解元,给他下请帖的举子不少,都想要赶在会试前,与他打好交情,不过阮亭一个请帖都没有收下。
与之相反,有些举子格外的活跃,比如与阮亭同乘一船的浙江地区的解元宋昌,每场应酬都不落下,隔三差五在茶楼、酒楼等宴席上吟诗作赋。
一时间,宋昌名声大噪,压过了其他各地的解元,估摸着前来赴考的举子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许多举子下了筹码,认为宋昌能够夺得魁首。
带着阿芙,甄玉棠去到商铺里,挑选了一块玉佩,纹理细腻,“掌柜的,把这块白玉玉佩包起来。”
那掌柜的“呦”了一声,“夫人这是买回去送给家中夫君的吧?这可是和田玉,价值三千两白银,夫人出手可真阔绰,可见夫人与家中夫君感情深厚啊!”
感情深厚?甄玉棠轻轻笑了一下,阮亭这个小白脸目前还挺称职,就当是她提前送给阮亭考中进士的贺礼罢了。
“肚子饿不饿?”出去铺子,甄玉棠问道。
阿芙点点头,“姐姐,我想吃烤鸭。”
“好。”甄玉棠带着阿芙去到酒楼,用膳后,下去厅堂时,却见大厅里围了不少人。
阿芙好奇的看着,“姐姐,他们这是在干吗呀?”
甄玉棠同样觉得奇怪,“我也不知。”
一旁的伙计听到这话,凑过来,“夫人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参加会试的举子,他们聚在一起在投掷赌注,赌哪位举子有可能拔得头筹。”
大厅里议论纷纷,一位蓝衫举子高声道:“我投给宋举人,宋举人三岁可识千字,才华横溢,每次的诗会比赛也都是宋举人胜出,他又是江浙的学子,自古江浙出状元。”
另一位举子附和道:“我也投宋举人。”
这两人口中的宋举人,正是宋昌。
恰好,宋昌也在酒楼里,他一派春风得意,手中扇着扇子,站起身,“承蒙各位厚爱,宋某感激不尽,若是宋昌能够得偿所愿,定不忘各位的支持。”
当然也有看不顺眼宋昌的举子,其中一位黑衫的中年举子道:“我倒不这么以为,江浙的举子又不只宋昌一人,我听闻有一位阮举人,到了京城有一段时间了,秋闱的时候他也是解元,这位阮举人已经连中两元了。”
那位蓝衫举子疑惑的道:“可是和宣平侯府有关的阮举人?”
黑衫举子回话,“正是。”
又一人问道:“你们可曾见过这位阮举人?”
其余人纷纷摇头。
蓝衫举子不屑的笑了下,“ 这位阮举人行事低调,到了京城后,听闻平日除了去书肆,不常与其他举子应酬,想来不如宋举人那般博学多才。况且,他也只是宣平侯府的养子,三年前就回到泰和县去了,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小县城秀才郎的儿子,不足为惧。”
那位黑衫举子不服气,“可他与宣平侯府有关系,总要比一般人有优势。”
蓝衫举子反驳道:“我听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