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第七十天
,我一不在府里,偏偏你待在我屋子里。”
阮娴脸色苍白,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是我打扰早嫂嫂了,嫂嫂还有客人要招待,那我先回去了。”
说的话,她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外走,甄玉棠不紧不慢的叫住她,“不急。”
阮娴身子一僵,从上到下紧绷成一条线,牙齿都快要打着颤了。
她及其困难的转过身,“嫂嫂还有何事?”
甄玉棠扫她一眼,“我屋里遭了贼,你可见到有贼人进来?”
阮娴咬着牙齿,“不…不曾见到。嫂嫂,我不知道,这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我丢了东西,偏只有你在我屋子里。” 甄玉棠笑了下,“阮娴,纵然你是我的小姑子,我也不能包庇你。”
阮娴急急忙忙,“嫂嫂,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一旁的王家夫人出了声,“长嫂不在,你却躲在长嫂的屋里,谁知道你偷偷摸摸干了什么事情?你说没有偷东西,那就是没有偷东西了?”
“阮夫人,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家的小姑子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心软,总要检查一番才能让她离开。”
甄玉棠微微一笑,“是啊,阮娴,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若是你问心无愧,检查之后才能还你个清白。”
阮娴一张脸没有血色,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她仍嘴硬道:“不是我,我没有拿你的珍珠和银票。”
甄玉棠坐直身子,倏然正色,“我根本就没有说丢了什么东西,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不见的东西是珍珠和银票?”
王夫人接过话,“呦,这是漏了马脚了?”
阮娴方才的神态太过狼狈慌张,哪怕她极力掩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甄玉棠看过去,“樱桃。”
樱桃应道:“是,夫人。”
樱桃还未走到阮娴的身边,阮娴惶惶不安,就要往门外跑,一个小厮拦着她,就在她挣扎的时候,腰间的荷包一下子掉地上,里面满满一袋子的珍珠四处滚落。
滚落的珍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哒哒哒,一下又一下,砸在阮娴的心头,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彻底倒在地上,再没有了狡辩的力气。
王家夫人讥诮道:“ 我与这么多人打过交道,还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姑子要偷长嫂的东西?”
物证明晃晃摆在眼前,甄玉棠神色淡淡,“平时,你去把夫君请回来,樱桃,你去请王娘子过来。”
*
王娘子慌慌张张赶过来,她的娴儿怎么可能做出偷东西的事情?
阮娴悔不当初,方才太过紧张,忘记把荷包里的珍珠放回去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甄玉棠脚边,早没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架势,不停的哀求,“嫂嫂,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是一家人,嫂嫂,您原谅我吧,好不好?”
甄玉棠拢了下裙裾,冷声道:“ 你两次三番行偷窃之事,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不给你个教训,难不成容你继续抹黑你大哥和阮家人的名声?”
王娘子难以置信的瞪着甄玉棠,“肯定是你故意污蔑娴儿的,她是举人的妹妹,什么东西得不到?作何要偷你的东西?”
甄玉棠朱唇勾笑,“那可要问一问她才知道答案。樱桃,你去找两个小厮来,把阮娴送到县衙去。”
王娘子护在阮娴面前,“不,不能报官,你这个毒妇!你这是要害了娴儿啊!”
唇角扬起讥讽的笑,甄玉棠道:“婆母硬要包庇阮娴,王夫人也见到了,我是不敢再和这样的小姑子住在一起了,指不定哪一日被她卖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王家夫人附和道:“是啊,若是我遇到这样的小姑子,也不敢和她住到一块儿。”
冷厉的目光扫向王娘子,甄玉棠道:“阮娴是您的女儿不假,可婆母总要为阮亭着想,总要为阮家人着想。难不成你要继续留着阮娴,抹黑整个阮家的名声?”
王娘子踉跄几步,“ 娴儿是我的女儿,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她也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再说了,她就快嫁人了,就当是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甄玉棠,你也是阮家的一份子,你不能这么毁了娴儿!”
甄玉棠悠悠然的拿起茶盏,憋去茶水里的浮沫,一言不发。
望着她软硬不吃的样子,王娘子六神无主,“你到底要这么做,才能放过娴儿?”
甄玉棠放下茶盏,“很简单,我刚才便说了,如若婆母执意包庇阮娴,我可不敢和这样的人住在一块儿。”
王娘子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你是要让我这个老婆子和娴儿离开这个家?”
甄玉棠淡淡出声,“是我离开这个家,无论日后我住在哪里,你无权干涉,也不得再主动挑事。”
王娘子没有预料到甄玉棠会是这样的要求,哪有儿媳妇不和婆母住在一起的?
她下意识的不同意,可一看到阮娴苍白的脸色,到底是她的女儿更重要,她咬牙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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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送着王家夫人出府,边走边说,“本该好好款待你一番的,却让你碰上了这些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