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
的腿弯,把她拦腰抱起。
这是卫寒舟第二次抱她了,可惜第一次她睡着了不知道。
这一次却是在她清醒的时候。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想到卫寒舟这两日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一直照顾她,柳棠溪心头微跳。
“相公,对不起。”
卫寒舟低头看了她一眼,说:“别说话了,歇会儿。”
“嗯。”柳棠溪双手抱紧了卫寒舟的脖子,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按照之前的计划,应该是到了府城,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但,因为柳棠溪的情况,两个人多在府城耽搁了一日,第三日一早才离开。期间,卫寒舟去给柳棠溪买了一些药。
换了马车之后,柳棠溪感觉舒坦多了。
虽然有些颠簸,但却要比坐船舒服得多。
然而,好景不长,在马车行了两日后,柳棠溪又开始晕了。
瞧着卫寒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柳棠溪真的是服了自己这个体质了。
她想,还好当初刚穿过来时没偷偷逃跑,要不然,她怕是到不了京城就要病死在路上了。
“要不……你先去,我歇几日再去?”柳棠溪小声说。
“不必。”卫寒舟拒绝。
好在到了晚上马车会停在客栈,他们可以歇息一晚上。
而柳棠溪的身体恢复的也不差。
所以,白天坐马车时,柳棠溪晕上一日,到了晚上倒床上就睡,第二日再精神抖擞地坐马车。晕一日,晚上再睡……
如此反复了五六日,二人终于快到京城地界了。
眼见着还有几十里地就要到京城,而天色也要黑了,卫寒舟看了一眼柳棠溪的脸色,在附近的一个驿站停了下来。
这驿站距离京城非常近,看起来极大,里面的人也不少。
不过,他们二人可没这个心思去看。
上楼的时候,柳棠溪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靠在卫寒舟的身上。
进屋后,柳棠溪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到了吃饭的时辰,无论卫寒舟怎么喊都没起来。
然而,等到半夜的时候,柳棠溪却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向了床幔。
卫寒舟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着柳棠溪,睡得并不沉,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连忙询问:“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柳棠溪侧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顿时,柳棠溪的脸红了起来。
不过,黑暗中,卫寒舟也看不到。
吃饭事儿大,柳棠溪忍着尴尬,说:“我饿了。”
卫寒舟松了一口气,起身,点燃油灯,把桌子上的一碟点心拿了过来,说:“这里还有些点心,吃吧。”
柳棠溪低头看了一眼卫寒舟端着的盘子里的绿豆糕,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说:“我想吃面。”
她这一路上吃了太多糕点了,真的是看到就想吐了,嘴里还冒酸水。
听到这个要求,卫寒舟蹙了蹙眉。
见状,柳棠溪扯了扯他的衣角,说:“客栈应该十二个时辰都有伙计守着吧?要不,咱们去厨房看看?”
卫寒舟本想拒绝,可瞧着柳棠溪面黄肌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随着她去楼下的厨房。
结果,二人刚走到一楼,就看到一个伙计在跟两位客人说着什么。
那两位客人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着墨蓝色衣裳的护卫。
“快叫你们大厨出来,本姑娘饿了,要吃东西。”
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裳,长相明艳,约摸七八岁的小姑娘盛气凌人地朝着伙计说道。
身着灰色粗布衣裳的伙计弓着腰,唯唯诺诺地解释:“回这位爷,这位姑娘,真是抱歉,小店大厨今日不在驿站。他家中老娘病了,这几日晚间做好饭就回去伺候老母了。”
“我不管,我饿了,我就是要吃。”小姑娘依旧在闹。
站在她身侧约摸三四十岁,身着一袭紫色华服男子蹙了蹙眉,说:“蓁蓁,别闹了,行李中还有些吃的,你先去垫垫,等明日回了京城爹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这话,名叫蓁蓁的小姑娘噘着嘴,摇着中年男子的衣袖,仰头看着中年男子说道:“爹,我不想吃那些干巴巴的点心,我想吃别的。你快让人把那厨子抓过来。”
那小姑娘长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口,看起来非常好看。如今用这样一幅神情看着人,当真是让人心都要化了。
若不是她刚刚那气势甚是凌人,柳棠溪会觉得她甚是可爱。
熟料,那看起来极疼爱女儿的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且,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晚上爹让人唤你吃饭时你不吃,如今倒是饿了。且,你没听伙计说吗,厨子的母亲病了。将心比心,若有一日爹爹病了,你在床前服侍,旁人硬要把你唤走,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柳棠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男子吸引过去。
这男人看起来跟卫寒舟个头差不多,应该有一米八以上,皮肤算是古铜色,剑眉星目,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虽在训斥女儿,可他那女儿似乎不怎么怕他。可见,表面上是个严父,私底下定然非常宠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