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顶有颜色的帽子
这名字,他不认识,说明没有“文豪”光环的保护。
临走前,广津柳浪与麻生秋也已经得到很好的沟通,确定麻生秋也不会冲动地去报仇后,他恍若随口一说:“你的眼神,像是一位异能力者了。”
一个少年突然能克制住仇恨,不为异能力者的仇人感到害怕,理由通常有两个:他足够理智,或者他有报仇的信心。
麻生秋也苦涩地说道:“我没有异能力。”
太阳光从飘过的乌云背后照射入大地,横滨市的五栋高楼如利剑般震慑四方,在港口黑手党无人经过的路边,少年的脸从晦涩变得平静,眼中有着不成熟的青涩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斗志。
“我只有这颗胆量还算不错。”
来年。
麻生秋也的家中走火,烧得一干二净,他对港口黑手党的人事部门禀报了一声后,在横滨租界附近的昂贵地段咬牙买了一套房子。
每天打开窗户,他就能看见不远处的租界地标性建筑物:十六年后,白麒麟涩泽龙彦待过一段时间的“骸塞”。
这一年,他借机去了很多地方。
他在Lupin酒吧喝过酒,在横滨摩天轮孤独地坐过一圈,去未来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馆买过一杯咖啡,独坐过一个下午。他也曾给横滨租界拍照,在毁灭前,留下无数张珍贵的照片。为了锻炼胆量,他学着太宰治的自杀爱好,跑到港口运输货物的地方来过一个自由掉落,事后称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
他把在安全范围之内、自己想要尝试的事情统统做了一遍。
人生当自得其乐。
游玩之外,麻生秋也选择与港口黑手党的医院打好交道,对那些护士小姐格外嘴甜,借着几次受伤的机会跑去套近乎。
这样的效果微乎其微,最终,麻生秋也选择了最爽快的贿赂。
“我想要在需要治疗的时候,得到优先权。”
“OK。”
收下钱的外科医生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在一般情况下自然有优先权,若是紧急情况,你非要插队,在没有高级成员需要治疗的时候,我这边最多给你一次机会。”
麻生秋也竖起手指:“两次,我加钱。”
“行吧。”外科医生勉强同意了。
麻生秋也趴在他的桌子上,再次问道:“可以给恋人治疗吗?”
外科医生不是第一天与他打交道了,斜睨他一眼,顿时牙疼,这小子的皮相不错,讨女人喜欢,一看就知道是很好找对象的类型。
“不行,只能是家属!这是港口黑手党的规定!”
“我是孤儿,父母也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死在一次火拼之中。”
“……好吧,也不是硬性规定,如果你能保证那是你未来的老婆,之后签一个责任保证书,出了任何事情自己负责。”
“没问题!”
麻生秋也敲定了给兰堂看病的渠道。
这个社会,能用钱解决的是小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才是麻烦。
“锻炼身体注意一点。”外科医生低头写着东西,嘴里说道,“不要再过度压榨自己的体能,留下暗伤就等着老年吃亏吧。”他顿了顿,“你的身体其实不适合体术锻炼,底子太薄,早点去文职部门。”
麻生秋也认真地听取他的意见,“我明白,我最向往的职业是医生。”
外科医生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个职业好混?”
麻生秋也笑道:“主要是帅啊。”
想到森鸥外挥舞一把手术刀的场景,他再度说道:“超级帅!”
外科医生无语了。
一年下来,麻生秋也的存款缩水。
年底,麻生秋也婉拒了一些港口黑手党内堪称稀少的女同事的示好,回到自己两室一厅一卫的小家里,不再随便出去花钱吃饭。他捧着菜谱,钻进厨房里做菜,哼着电视机里传出来的法语歌曲。
他心道:“明年,我会做饭给另一个人吃,也许是青年,也许是孩童,我的生活之中会多出另一个人。”
望着盘子里盛出来的中餐,麻生秋也由衷地感受到期待。
麻生秋也走出厨房,把茶几上的书籍挪开,没有去餐桌吃饭,选择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他学会了把秘密藏在心里,不再吐露出来,这个房子还是很贵的。
半夜,麻生秋也突然惊醒。
容貌张开了许多的黑发青年一脸意犹未尽,眼神透露出灼热,他有一些思绪混乱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走向洗浴间冲个澡。
好吧。
他梦见了兰堂。
漂亮的法国男人有着一头黑色长发,打着卷,欧洲人的白皙皮肤放在他身上犹如上等的奶油,丝毫不见三次元男性的粗毛孔和腿毛,完美的恋人形象,对方的眸子如金绿宝石一般的质地,依恋地看着自己。
沾上蔷薇色的唇瓣,比女人还诱惑,竟有几分独特的可爱。
这样的兰堂成功勾引了麻生秋也。
大概……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
“冷静,兰堂和中也都很重要,然而不能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