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

014反正能怼到人的就是好怼。

塞丽娜她是和埃格伯特一起来逛超市的吗？

她是。

她是昨天才刚搭乘飞机从西雅图回到洛杉矶的吗？

她是。

她是从小生活在法国并且接受了十二年的幼小衔接教育后才回到美国的吗？

……她是。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而已，原本对她大概只有“她是埃格伯特的妹妹”这样简单而片面的了解的夏洛克就能够从她的身上和以往所听到的只言片语当中迅速地摸清楚她的底细。

对此，塞丽娜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很厉害，但！是！

厉害是一回事，利用她洗脱自己的嫌疑结果还怼她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他怼她长脑袋是为了显身高她就算了，结果一番凶残的演绎推理之后他居然在结尾的时候再次怼她因为蠢所以学习有困难，塞丽娜……

塞丽娜简直要气坏啦。

“哦。”塞丽娜木着脸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夏洛克，开口道，“除了忘恩负义之外，我也找不到你在利用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却心安理得地怼我的原因。”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搞清楚一件事，刚刚我是凭本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的。”

听到塞丽娜的话，夏洛克下意识地这么一说，结果眼睛却扫到一旁的埃格伯特顿时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他的眉头微微一挑。

只是夏洛克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他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对面的塞丽娜刚刚还木着一张脸呢，这会儿就突然笑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她说：“是哦，你凭本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同时也凭本事暴露了自己被人当做是变态跟踪狂是吧？”

夏洛克：“……？？？”

这年头还有人故技重怼的吗？

埃格伯特：“……”

故技重怼怎么了？

故技重怼就不是怼了吗？

就是。

看到夏洛克因为她的话而变了的脸色，塞丽娜一下子就被愉悦到了，怼人的精髓是什么？

那就是一针见血，怼中七寸。

塞丽娜不像她哥，之前就和夏洛克认识，她也不像夏洛克，一眼就可以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但是她不傻，在埃格伯特一语中的的例子面前，她还不知道夏洛克的七寸在哪里吗？

所以一开始，塞丽娜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指责夏洛克忘恩负义，因为她知道就算拿这个怼他，他也不痛不痒的，她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夏洛克反驳她而已。

瞧瞧夏洛克被她哥一语中的之后的反应，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不会理所当然地反驳她。

而事实证明——

他就真的反驳她了。

然后……

他就被她抓住了话柄。

至于夏洛克嫌弃是故技重怼什么的，塞丽娜表示这不重要，对她来说，不管是故技重怼还是独辟蹊怼，反正能怼到人的就是好怼。

“你说你怎么那么本事呢？”

这下轮到塞丽娜对夏洛克笑得一脸无（得）辜（意）的，她故意在“本事”这个词上咬重了音，然后用一种特别虚心请教的态度问他，“一般的侦探大概是没办法做到像你这样暴露自己还被人当做变态跟踪狂的吧？”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因为特别本事吗？”

……

塞丽娜学着夏洛克的语速，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用机/关/枪横扫似的突突突地蹦出来，期间一点儿也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在换气的当口，塞丽娜的语速一下子放慢了下来，她特别善解人意地对夏洛克道：“……不过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我理解的。”

夏洛克：“……”

你理解？

你理解什么？

然而塞丽娜完全不给夏洛克开口的机会，她单方面地宣布互怼环节结束，扭头跟埃格伯特说了一句——我先走——之后，她就真的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先走了。

走了。

了。

要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儿的夏洛克：“……”

突然觉得有点气怎么办？

“好玩吗？”埃格伯特看了夏洛克一眼，

既然是故意的，那么被塞丽娜给怼得话都堵在嗓子眼儿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夏洛克既没有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也没有承认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说：“我还能继续玩下去。”

“可塞丽娜显然不想跟你玩了。”埃格伯特微微一挑眉头，唇角带着几分淡淡的笑。

面无表情的夏洛克因为埃格伯特的这句话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哼他还是哼塞丽娜，总之哼完了之后他说：“她这是怕接下去的话她毫无胜算。”

他很确定，这绝对是塞丽娜单方面宣布结束这场互怼的原因。

“是啊。”埃格伯特也很赞同夏洛克的说法，他道，“所以你有本事，塞丽娜也不蠢。”

她蠢的话，会懂得见好就收吗？她蠢的话，现在早就被夏洛克回怼到怀疑人生了。

夏洛克：“……”

经过塞丽娜之后，他不觉得“有本事”是一个夸人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