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演 溺亡（18）

被驯服的温顺的oga在今晚又进行了反抗，亚尔曼捉着他交叠的手腕，按在了枕头上。

“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

韩云息侧着脸，被咬破的唇角还在往外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你该庆幸迪恩只是个oga，他对你做不了什么，不然现在就不会只是这么温柔的警告了。”松开两只细弱的手腕，亚尔曼俯下身，在韩云息的眼睫上留下一吻，一瞬间的暗影，几乎将韩云息整张脸都笼罩住，“我给过你自由，但现在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光线随着他的起身而再度洒落在韩云息的脸上。

“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再试图离开我的视线。”看着韩云息脸上渐渐浮现的惊惧表情，亚尔曼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给家里的每个家用机器人都装上了芯片。”

“……”

“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看的清清楚楚。”明知道驯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给予了让他痛苦的惩罚之后，再给他一个甜蜜的奖赏，但亚尔曼从不是这样的仁慈主义，他更愿意完全将人摧毁之后再完全占有。

……

正在运作的机器人极其安静的匍匐在地上。

坐在阳台看书的韩云息，站起来的那一瞬，它们眼中的红光追踪就开始闪烁起来。

“妈的，有毛病。”

虽然韩云息不介意被镜头追逐，但被这么多的监控怼在脸上，他心里还是有一种被狗仔围着的不适感。

无论他去哪里，这些执行命令的小东西都会阴魂不散的跟在他的身边，从地上，从墙上，从各个角度窥伺着他。

再自杀一次？

不，他敢自杀，但不敢死，只要他不死，以后估计连房间都出不了了。

【要痛哭流涕向他道歉，恳求他的原谅吗？】

一脚将拦路的那个机器人踹开，虽然构造精密不易损坏，但那家用机器人还是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借由机械臂的辅助重新趴伏在了地上。

“他原谅了又有什么用，爱意值这么低，跟豢养猫狗有什么区别。”虽然知道亚尔曼绝不算喜欢他，但这么低的爱意值还是让韩云息咋舌。尤其是，居然还有恨意值，“我能查阅一下恨意值增长的时间吗？”

【无法查询哦。】

韩云息想也知道，系统从一开始没跟他说爱意值恨意值这种东西，就是不打算告诉他，至于为什么忽然说了，多半是说漏嘴了，“那爱意值呢？”

面前固定着白纸黑字的书页上忽然出现扭曲，几个时间点被列了出来。

学校中的反抗和对峙，爱意值加10。

逃亡第三星，爱意值加10。

和迪恩偷情，爱意值加10。

合上书的韩云息摸了摸下巴，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绽放了一个笑容。

……

被这样监视了一个月，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韩云息的心理似乎有些崩溃了，他踏出房间的时间越来越少，多数时候都是蜷缩在床上，用被子从头到脚的把自己包裹起来。

但即使是这样，也逃不过监视的目光。

红色的光点，永远在角落里闪烁着。

忙碌了大概有一周的亚尔曼回到家中，在工作闲暇时，他会不时去看韩云息在家中的动态，他也知道，韩云息已经在床上呆了两周了。

不吃不喝也没关系，亚尔曼只要动动手指，得到命令的家用机器人就会强行为韩云息注射维持生命机能的针剂。

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垃圾桶里堆满了数十支空掉的针剂。

亚尔曼走到床边，看蜷缩在床上的韩云息，只露出一缕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他伸手将被子掀开，一动不动的韩云息睁眼看了他一眼，紧跟着就闭上眼，将脸埋进了膝盖中。

“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亚尔曼能感到韩云息似乎又瘦削了一些，他越来越符合对oga定义的柔弱的美。他的头发似乎也长长了一些，披散下来，遮掩着后背有些突出的蝴蝶骨。亚尔曼摸了摸他的头，后者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你这是在和我对抗吗？”

“……”

有些粗砺的手指，抚摸到了韩云息过于细腻的脸颊上。只轻轻揉了一下，就留下了一个红印。

就在亚尔曼以为韩云息还会沉默的时候，这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长达一周的oga，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从脸颊上滚落下来。他很少看见韩云息哭，这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下来，让他的动作都怔了一下。

这一滴眼泪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韩云息忽然痛哭起来，亚尔曼从怔愣的情绪中回过神，露出一个笑来，“别哭啊，云息。”他用手掌捧起韩云息的脸颊，想用手指替他将眼泪擦去，然后越来越多的眼泪沿着他的手背一路滑落下去。

终于崩溃了一般的韩云息抵在他的怀中，“别再监视我了——求你了，我发誓，我发誓我不会再和迪恩往来！”

发抖的手指揪住亚尔曼面前的衣服，“我会听话的，我会乖的。”

亚尔曼垂眼看着怀中已经情绪失控的韩云息，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我说过你没有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