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子吃这些东西啊,一生气,就忍不住去打孩子。打完孩子,孩子哭,她又心疼。心疼的很了,心里又不平衡。
凭什么啊,都是一样的爹妈生的,人家的孩子就是块宝,自家的孩子就是根草。
要说谢桂圆跟苏南有多大的愁,多大的怨,那还真没有。可谢桂圆就为着这个事,嫉恨上了苏南。她不觉得自家的孩子有哪里不如顾小碗三姐妹,唯一不如的,就是她家孩子命不好,没能摊上一个当场长的爹。
谢桂圆的这些个心思,苏南不知道。不过关于谢桂圆说的那些,她开始反驳,“人家给我家孩子塞吃的,那就叫讨好了?你只见着人家给我家孩子吃的,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人家的孩子又塞了多少吃的?再说了,就算我什么都不给,人家见着我家孩子长得可爱,人又懂事,给小孩子一点吃的,又能算得了什么?难道你就没给过小孩吃的,你家小孩也没吃过别人给的东西了吗?”
谢桂圆一时语塞,不过这位脑子也转的快,知道这事说不过苏南,就赶紧换了另外一件事,“那凭什么,每次去食堂吃饭,人家师傅都给你打的多。”
别人的一勺掂两下,掂到后面半勺都没有。而苏南呢,每次都是满满的一大勺。对于这事,她总不能反驳了吧。
苏南还真不好反驳。
但是这事又不是她非要人家师傅给的,相反,她还真不希望被人这么“优待”。
是,她是在这事上占了便宜。可哪一样便宜,是她愿意去占的啊!
而且非要把这事和分房子的事情扯到一块,苏南还是不服气,就说,“师傅怎么打饭怎么工作的,我管不着,也不是我能管的。你一口一个师傅偏心我,你倒是把那师傅喊出来,看看她是怎么个偏心我的。”
其实谢桂圆要真聪明,这事就该到此算了。但是很显然,谢桂圆因为背地里给苏南打小报告的事情被当面戳破了,这位现在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于是不管不顾的,就念了一长串名字出来。
这一念,好了。苏南发现,整个食堂的打饭师傅的名字,都在里头了。
陈向荣又是较真的,谢桂圆敢念,他就真能做得出把人全喊来的事情来。
几个食堂师傅全被喊到了办公室,一听,居然是被人给告了。
说什么讨好场长老婆,可这事,人家能认吗?
非但不会认,那几个食堂打饭的师傅反而一致将枪/口对准了谢桂圆。
这个说她名堂多,每次打饭都非让人多打些,那个说她喜欢插队,打菜的时候就跟盯贼一样的……谢桂圆听了就着急,忍不住一个一个去反驳,去解释。
都是一些琐碎事,可几个食堂打饭的师傅这么一搅合,关于讨好苏南的事情,就更无从说起了。
陈向荣在一旁听着,脸都快绿了。大喝了一声,把这些人都吓的住了嘴。然后就看着谢桂圆,“你还有其他要说的没。”
刚被一群人围着炮/轰了一番的谢桂圆,这会是真要哭了。让她再说点其他的出来,她确实也说不出了。
最后,陈向荣罚了谢桂圆这个“诬告”的人,让她去农场干白工三天,以示惩戒。
其实这些都还是小事,最让谢桂圆难熬的还在后头。
她这一回,可算是把食堂那几个打饭的师傅,全都给得罪了。
这些个师傅,没啥职位,能力也不强。但是,人家的工作,却是顶顶要紧的。
于是每次谢桂圆去打饭,食堂的师傅的手倒是不抖了,瞅着是满满的一大勺子,但是打的菜,永远是汤多菜少。
偏生这个时候人家还要来上一句,“谢桂圆同志,看好了啊,给你的可是满满一勺子!”
这还真真的就是有苦说不出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边陈向荣证实了苏南真的没有掺和进分房子的事情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在办公室里,当着谢桂圆还有那些食堂师傅的面,就对着苏南道了歉,“苏南同志,这次是我没调查清楚,误会了你!”
猛不丁的收到道歉的苏南,态度也一下子放软了。其实对于陈向荣这个人,苏南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这人虽然脑子一根筋,又驴,做事一板一眼不懂得变通。但是人真不坏,原则向强也不是只针对别人,还严格律己。在某些方面,苏南还是很尊敬他的。
可下一秒,道完歉的陈向荣立刻严肃的说,“虽然这次是我误会你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只要在这农场里,不管是谁犯错误,那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往后我会继续盯着你!”
很显然,这位也不是傻子。
刚才谢桂圆举报的那些,只能证明苏南确实没有去掺和分房子的事情。但是那些人,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就对苏南和股小碗三姐妹这么好的。
陈向荣觉得,苏南这个情况很危险,为了避免苏南犯错误,从而影响到顾国亮那么以一位好同志,苏南这边,他需要时刻盯紧才行。
而苏南这会内心里,只有两个词:我靠!
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