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灯
音,“我这有发现。”
她看着车顶的报纸,“死者身份为王某玲,二十出头,全职家庭主妇,一个人带三岁孩子。丈夫刘某某,三十三岁,出租车司机。”
“老夫少妻啊,矛盾比每天吃的饭粒还多,凶手就是她丈夫吧。”女白领说,“这年头夫妻中有个人出事了,第一嫌疑人就是另一个人。杀妻案不是挺多的吗,开出租车的很累,压力大,收入一般,三十多的男人又在更年期,回家看着三岁正闹腾的孩子,还有同样疲惫要跟他唠叨的老婆,指不定多暴。”
眼镜男和一个黄毛男出于男性的本能想反驳,被陈仰制止了。
“别讨论了,赶紧找其他线索!”陈仰绷着脸催促,报纸上不会写明凶手的名字,要推。
五分钟,一半时间找报纸,一半时间整理线索进行推理。
不一会,两分钟时间到了,大家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分享自己看到的相关信息。
邻居透露,死者王某玲的脾气一会好一会坏,丈夫经常被她赶出来。
死者弟弟说,她很爱孩子,很怕孩子将来过得不好。
死者丈夫的小舅在采访中说,曾经亲眼目睹死者指着他鼻子大骂,还要他下跪,没有什么吵架的点,就是突然发作。
警方查证,死者丈夫刘某某曾给她买过保险。
死者失踪那天,孩子被丈夫刘某某送到奶奶那去了。刘某某称是妻子让他那么做的,她说想给自己放个假。
刘某某的同事透露,那天刘某某提前下班回家,他还跟同事打听哪里的蛋糕好吃,说要买给死者吃。
刘某某说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
“这跟我去年看过的一个案子很像。”女白领讽刺道,“凶手就是那个案子的死者丈夫,杀妻是生财之道。”
“你对男的有偏见。”眼镜男皱眉。
“我自己有男朋友,也快结婚了,怎么会对男的有偏见?”女白领满脸被误会的不悦,“我是就事论事,戳你们脊梁骨了是吗。”她见其他队友没有附和自己,叹口气道,“行,我不说了。”
女白领瞥到未婚夫的纸人,又忍不住地呜咽了起来。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凶手不是丈夫,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可要是别人的话,那我们怎么一点信息都没找到,这也太不合理了。”黄毛揉着酸痛的眼睛。
“怎么不合理,之前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背啊,能怎么办。”眼镜男看看低着头的王宽友。
陈仰抓着纸做的拉环,触感跟真的一样,他思索了会,冷不丁地蹦出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顿了顿,陈仰说:“不是他杀?”
不止眼镜男跟黄毛,就连乔小姐都看了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王宽友突地大叫:“是他杀!凶手就是她丈夫!”
陈仰看着情绪这么失控的王宽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身边该不会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吧?
陈仰前一秒还在猜测,下一秒就听王宽友道:“我姐,我姐就是这样被害的……”他用两只手捂住脸,“那个畜生也是老实人,别人都说他脾气好,觉得我姐凶,他杀了人以后还照常上班下班,伪装成我姐是意外身亡,他骗保,想要得到赔偿金……”
王宽友语无伦次地说着,面部渐渐扭曲。
陈仰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涨大,他沉声对王宽友道:“你姐的悲剧跟这个任务没有关系,你不要想到一起去,先入为主是大忌。”
王宽友听不进去陈仰的话了,他的仇恨愤怒让脸上的血斑显得更加}人。
“其实我感觉线索很明显了,邻居跟小舅的口供都是死者跟丈夫感情不和,可死者丈夫却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这谎撒的,一点技巧都没有。”眼镜男说完,又砸了砸嘴,“不过规则会给我们出这么简单的题吗?凶手都浮水面上了。”
“我们又不是规则,谁知道它怎么想的。”黄毛坐在一个空位上面,抬头问陈仰,“李先生,你为什么说不是他杀?”
“关于你刚才说的撒谎,”陈仰看眼镜男,“旁观者跟当事人的角度不同,感受不同,夫妻间的事不是爱和不爱那么好划分的。也许对刘某某来说,他就认为老婆那样对他不算什么。”
“都要他下跪了,这还不算什么?!”黄毛一百个不认同陈仰的推理。
陈仰说:“那只是他舅舅的片面之词,警方没有核证。”
“死者没有交际圈,年纪轻轻的,天天在家带孩子,会抑郁,我根据她反复无常的性情,推断她精神有问题。”乔小姐这时候紧跟着陈仰说道。
陈仰的手搭在椅背上,他胳膊长,手指没留神地碰到了纸人的头。
触及的是软软的头发。
陈仰汗毛都起来了,他快速把手拿开。
“孩子呢?刘某某为什么要送到孩子奶奶家?不就是为了找机会下手吗?”黄毛说。
陈仰捋着线索:“孩子也许就是死者让她丈夫送的,他说的都是真话。”
“怎么可能啊!”王宽友吼了声,他已经把陈仰当成害他的人了。
接下来短短的一分钟里面,不论陈仰怎么说,王宽友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