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是跳蚤
开的,没什么好藏的。
胡丽娜一听就去要。
林菀让周朝生给她,药方没有任何问题,做不了文章,只会传播出去造福更多人,这是好事。
吃饭的时候,有社员肚子疼来挂号问诊,还有人来拿药也挂号,林菀就让他免了直接去拿药。
胡丽娜悄悄问孟庆祥,“她咋还免了人家挂号费,医务室是她开的?”
孟庆祥:“各大队有自己的规矩,咱们别管。”
胡丽娜不肯,她就去找个患者套近乎,患者又不懂她的心思,只以为县医院下来采访,要表扬林大夫呢,就说林菀如何如何好,医术如何高明,给他们治好什么什么病,还说自己觉得五分钱挂号费太少,就这样林大夫还经常给他们免了呢。
胡丽娜一下子抓住重点,“林菀居然自己收挂号费!她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资本家的做派!”
她一下子激动了,想跟黄大夫举报,又觉得黄大夫肯定向着林菀,决定还是憋住回去再说。
吃过饭,黄大夫一行人本来就该走的,但是听说下午还有一个手术,他和孟庆祥几个心痒痒,还想继续观摩。
不过要是继续留下来,那他们当天就走不了,只能住一宿,晚上要去社员家借宿。
胡丽娜不同意,“黄大夫,咱们看一次就行啦,再看多少次也一样嘛。”
黄大夫严肃道:“小胡,话可不能这样说,书读百遍而义自见,做事情是熟能生巧,而我们给病人看病动手术,就是这两者结合,既要有道理又要又技术。”
胡丽娜:“那要是这样,我自己先回去了。我在乡下住不惯,他们这里有很多跳蚤、虱子的。”
林会计听她说自己这里有跳蚤,可受不了了,立刻申明,“胡大夫你误会,我们大队有林大夫配的药,用闹羊花、除虫菊等草药熏、杀,还号召大家勤洗澡洗头洗衣服,真的没有虱子。跳蚤么,羊身上有,那没办法的。”
胡丽娜还是不肯,非要走,但是这会儿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派马车,公社也没有正好的车去县里。
最后大队就派周自强骑自行车送她。
周自强立刻拒绝:“好几个大坡呢,骑车没用还得走,你举着县医院的牌子安全得很,自己走回去就行啦。”
胡丽娜都愣了,这乡巴佬还真是没同情心,居然让她走回去!而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自己走夜路?他莫不是脑子有病?
她忍不住讥讽道:“这要是林大夫去县里,你保管就能骑自行车带她。”
她是看明白了,这周自强讨好那个林大夫可有一套。
周自强:“那是自然。”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顾自走了,他还得去下地挣工分呢!
黄大夫寻思大家开开心心来的,没必要闹不愉快,反而让林大夫对他们县大夫有意见。
他道:“那就一起回去,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观摩林大夫动手术。”
林菀笑道:“黄大夫也太谦虚了,咱们写信交流。”
“林大夫你可别藏私,我发现你会好多好多,我可佩服着呢,其他妇科、儿科之类的,你也多和我沟通沟通。”黄大夫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真是恨不得读私塾那样再跟着先生好好学学。
他们几个是坐县里马车来的,这会儿依然坐马车回去。
黄大夫他们的马车出村到了一个路口,就看胡向阳骑自行车等在那里,他忙让马车停一下。
他下去问:“向阳,你要回县里?”
胡向阳摇头,“不回,我要学当大夫。黄伯伯,你说林大夫好不?”
黄大夫抚掌赞道:“好,好得很。”
胡向阳万分自豪,“黄伯伯,那你说她应不应该去县医院?”
黄大夫点头,小声道:“这么好的大夫,去市医院也应该啊。”
胡向阳就吃吃地笑,“黄伯伯,你可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林大夫能凭本事被调去医院,他陆正霆可不能!
他跟黄大夫他们告别,骑着自行车往林家沟去,在村口晃悠一圈蹭到医务室外面,并不敢去找她。
林菀他们送客人回去,正要准备下午的手术,陆正霆眼尖就看到了外面晃悠的胡向阳。
只要他不来骚扰自己媳妇,他也懒得理睬。
林菀看他表情变得冷峻起来,“怎么啦?”
陆正霆摇头,“没事,看见个跳蚤。”
周朝生正在见缝插针盘点单子,他凑过来道:“是个好大的跳蚤呢,我也看到了。”
林菀不疑有他,一本正经道:“跳蚤不怕,蹦跶两下就走了,就怕虱子,扒在身上吸血还下好多虮子非常讨厌,必须药死才行。”
周朝生飞快地在单据背面划拉给陆正霆看,陆正霆笑出声来。
林菀眼波一转,“我怎么觉得你们话里有话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