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跑得和风一样快!
着一点挑衅,“说什么?”
陆正霆垂眼:“你知道。”
林菀轻哼,单膝点地,抓着他的腿又抬眼对上他的眼神,“你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就和我离婚呗?”
“才不会。”
“不会有喜欢的人,还是不会离婚?”林菀笑得越来越坏,就不信逼不出你的实话,你再给我别扭!
“我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是不是很蠢,是不是很暴躁,有没有吓到她。
林菀坐回石头上,双手托腮靠在自己膝盖上,“我想想啊。你梦游的时候还挺可爱的,跟我说你可喜欢我了呢,不许我喜欢别人,还说要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怕他不理解,拿笔很清楚地写下关键词给他看。
陆正霆的耳朵一下子红了个彻底,视线都不敢盯着那几个字,感觉烫人。这人果然不能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自私、暴戾,变成魔鬼,只会任性,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是怎么摁着她说这些话……他额头都渗出薄薄的细汗。
“我们去医务室吧。”他果断终止沟通。
林菀一把抓住他的扶手把轮椅刹车锁了,笑嘻嘻的,“急什么,再聊五块钱的。”
陆正霆立刻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她。
林菀:“哈哈哈哈哈哈。”
她把钱塞回他口袋,“我就是想告诉你,目前为止我不喜欢什么胡向阳什么李向阳。我可是已婚妇女,有男人的,所以你不要担心。”
她不是傻子,自然有感觉,陆正霆对她如何,对别人如何,她岂会不知道?
如果仅仅是善良,帮助她,给她一个栖息之地和身份,就算可以假结婚,却不必对她温柔以待,尤其每天晚上都要搂着她睡。
傻子才不知道他喜欢她,也就他还以为两人清清白白的。
反正他跑不了,朝夕相处呢,林菀一点都不急。
虽然他日常对她各种好,看她的眼神带着钩子,能渗出蜜来,可这男人的嘴巴严实起来跟蚌壳一样,所以,林菀决定只要他不说出来,她就不明确告诉他她只喜欢他一个男人。
她要把他蚌壳熬化了。
陆正霆专注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落满了星辰,他嘴唇动了动又抿住。
林菀差点去亲亲他,最终忍住了,坏笑着捏一下他的鼻子。
他看着她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带着三分俏皮七分狡黠,眼神无比宠溺地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化了。他看着她的唇在说,“你可是真要命啊。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她顿了顿,又说:“梦游症是小意思,我是大夫,听我的就行。”
他脑海里仿佛有了声音的共鸣,能幻化出她的声音,让他大脑皮层都漫过一阵颤栗。
她喜欢他!
她眉梢眼角的情愫,她亲昵的动作,她俏皮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说着这个。
她在别人面前,是个严肃正经的大夫,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像少女一样调皮。
他一下子开心起来,感受到了心花怒放的滋味。
林菀看他原本淡然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笑容,就知道这是哄好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她推着他,一路上时不时地低头偷看他,发现他虽然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可嘴角却时不时地会扬起来。不过他可能意识到,会不露痕迹地压回去。
到了医务室,林菀工作,陆正霆去忙自己。
老书记的大姐已经被送来,正等在那里,另外还有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林菀给他们做个全身检查,主要量血压,了解一下有没有心脏病、肺病等,尤其是咳嗽,另外检查一下眼球状况是否能够进行手术。
如果身体健康不允许,那就不能动手术,还好他们都不错。
等她忙完去找陆正霆,发现他在大队部会计办公室写信呢,已经粘起来贴了邮票。
他会定期给人写信,林菀寻思可能是战友,自然也不会多问。
晌午他们回家吃饭,饭后林母让林父帮她磨棒针,她要给女婿织毛衣。
林菀凑过去,“娘,你偏心!”
林母嗔道:“瞎说,这是你王大娘、刘大娘和另外几个婶子一起剪羊毛洗羊毛自己纺的毛线,她们为了感谢你匀给我三斤。我寻思给你和女婿一人织件毛衣穿。”
刘老婆子和王老婆子他们养了几只羊,除了给大队交任务也能自己留点羊毛。
今年为了感谢林菀,她们把自留的大半羊毛以平价卖给林母。林母不肯赚便宜,要求用黑市价格。老婆子们不肯,说再让就送给她了。于是林母就用平价一倍半的价格买了三斤。要是黑市起码得三四倍的价格,还不一定买得到,毕竟资源紧缺,不够卖的。
林菀本来就是开玩笑,听说还有自己的,她道:“我就不用了,你自己织了穿吧。”
林母:“年纪大了就稀罕穿棉袄棉裤,毛衣这些你们年轻人穿着好看。”
她说给女婿织个鸡心领,这样可以把衬衣领子翻出来,俊着呢。
小哥俩就过去帮忙弄线,顺便让二哥给编八路军打鬼子的故事。
陆正霆在一边看书,林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