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冀北将军府
离,如临大敌地注视时绎之,看他这番气脉冲突,不知是要疯得更厉害,还是经脉毁损而死。
然而时绎之默然无声地站在当地,眼神空虚却清澈不涣散,有些莫名地望着自己的手。就这么站了片刻,他左脚一动,祁凤翔手一侧似要因应。时绎之却退了一步,缓缓再退一步,再退一步,一转身跃向墙边,轻功已臻化境,竟绝尘而去。
角落门上,将军府的侍卫探出头来,见疯魔已走,才纷纷拥入校场。祁凤翔神色冷峻,望向他离开的方向,见陈北光也进来,正听侍卫解说。祁凤翔将苏离离插在腰带上的钥匙收入自己襟衣,抱了她起来,淡淡道:“陈将军,
离离被吓晕了,我也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陈北光慢慢踱到他二人身边,看着苏离离道:“世侄有所不知,我这地牢墙里嵌了熟铜管。”他抬起头看祁凤翔,“你们在牢里说的,我都听见了。”
祁凤翔微微一笑,“听见什么了?”
“先帝的什么东西?”陈北光也不跟他弄虚。
祁凤翔神色不变,“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不及琢磨。不如将军替我看看。”他右臂抱着苏离离,左手摸到她腰肋。
陈北光见他如此识相,倒放下些戒心。只见祁凤翔在苏离离身上摸索半天,扯出一张写满了字的手绢。祁凤翔自己也不知是何物,慢慢展开,再慢慢递给陈北光。
陈北光接过,初见时神情一凛,细看之下,竟蹙眉慌乱。手抚着绢子,细细辨那字迹,颤声道:“肯将白首约,换作浮萍聚……”他失态地扯住祁凤翔的袖子,“这……这是哪里来的?她在哪里?”
祁凤翔察言观色,冷静简洁道:“时绎之给的。”
陈北光若有些微头脑,便该看出这手绢雪白,不可能是时绎之身上得来;祁、苏二人在牢中索要这东西,必知道那是什么。然而他一跃而起,将手一招,“跟我追!”竟带了侍卫冲出了时绎之所去方向的角门。
祁凤翔旁观众人去尽,肃然神色竟漾起几分冷笑。低头看看苏离离,犹自昏在他臂弯里,他收了笑意,将她横抱起来,径直往将军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