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走的区别。
谈崩了,她带着李昌明立刻就走,哪怕豁出去老脸去求于鸿霄帮她最后一次,她也会走。
如果谈成了,不过是稍晚一些日子,等她收拾了贺家这群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走狗们再走。
她撇了下嘴角,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好。”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贺南方才同意,“不过只是暂住,你这几天重新挑一套新房子,位置你选,之后让伯父住过去。”
李苒算是听明白了,贺老板最大的让步是,不住于家,也不住贺家,让李苒自己找地方。
“可以。”
她离贺南方有四五米远的距离,走着神,飘乎乎地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走的样子。
贺南方用那张快要冻死人表情看着她:“坐过来谈。”
李苒挑眉,有点不太乐意:“贺南方,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脸一冷,正要发作。
瞥见李苒一脸不在乎,云淡风轻,仿佛下一秒就要飘走的样子。
他抿着嘴角,不再说话。
李苒坐过来,笑着说:“如果你还是这副硬邦邦的态度跟我谈,咱们也没必要再谈了。”
贺南方一听,脸全黑了。
李苒也不介意他脸上表情是白是黑:“第二件事,孔樊东你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错在孔樊东自作主张上,即使站在贺南方的角度来说,他是在护主子,但他偏偏不该对李昌明动手。
贺南方都忍着打不发作,孔樊东算哪根葱!
贺南方直接毫不犹豫地问她,“你想怎么处理。”
李苒:“我知道你们贺家训练人都有一套法子,像这种错误,你们会怎么惩罚。”
贺南方干脆利落地打了电话,对着外面的人:“去把孔樊东叫进来。”
打完电话,他跟李苒直言:“你想好怎么处置,直接跟他说。”
李苒觉得贺南方的话太抬举她:“他会听我的?”
贺南方反问:“为什么不听?”
李苒一时竟被他堵得没话说,难道在贺南方心里,她是那种能指挥得动他身旁这帮亲信的人?
不过从另一面,她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她一直都以为贺南方对她的底线很高,不允许她做这个,不允许她做那个,但排除一些确实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外,貌似在其他方面,贺南方一直对她没什么底线可言。
比如像现在,他居然把他最得力的手下交给她处置。
总之,他那张千年冰山脸上,丝毫没有任何不舍,真就是在处理意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孔樊东一直站在外面,王稳叫他进去时,他脸上才稍有表情。
再看到李苒是,孔樊东的脸上多了些慎重,起码他眼神看过来时,带着的是克制。
“贺先生。”孔樊东面朝着贺南方,规规矩矩的立着。
贺南方看向李苒,“你说怎么处置。”
说实话,李苒开始恨不得一脚踩死这些势利眼,可当她看到他垂眉顺眼的样子,一点处置的想法都没有。
总之,孔樊东现在的样子,总是让她莫名地联想到自己。
任人宰割的自己。
“你想怎么处置这四个字”像是一套枷锁一样,连同人的灵魂都被困住。
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人可以随意处置另一个人,当时黑社会吗?
而孔樊东的表情显得那么正常,他低着头,等待出发的样子,让李苒心情格外烦躁。
当你有一天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时候,你会不会做他们当年对你做出一样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声音,贺南方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李苒在犹豫什么。
孔樊东转头看她,似乎在静静地等待处置。
“我爸在N市的这段时间,你贴身24小时保护他。”话音一落,屋里的两个男人都面带惊讶的看着她。
孔樊东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以为这次一顿狠罚是免不了,甚至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
李苒:“希望下次,你的□□枪口对着是伤害我爸的人,而不是我爸。”
孔樊东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感觉,就像是他以为头顶悬着的是一把刀,一块巨石,一场历劫。
可落下时,才知道是一张床,一个被子,柔软的让人生出愧疚。
贺南方惊讶之余,倒也没说什么:“从现在起到婚礼那天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保护好伯父,除了伯父没有任何人能够命令的动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李苒,“包括贺家人。”
“满意了?”
李苒打的心思,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
因为她不信任贺家人,所以她要来孔樊东保护李昌明,防得倒不是贺南方,而是贺家其他人。
李苒:“好。”
孔樊东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李苒一眼。
王稳和李艾等在门外,后面跟着一帮手下,他一出来便被围上。
“东哥怎么样?老板说什么了?”
孔樊东拍了拍王稳的肩膀,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大哥形象:“能说什么,交给哥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