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瘦马

一万两……”

“一万两。”眼看着前方玉笙脚步停下来，陶志明急忙道：“一万两，我买你。”瞧见玉笙扭过头，陶志明眉眼立马溢出一丝笑意。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玉笙却是道：“只要我不愿意，一万两黄金我也不愿意。”她说完，继续往前走，目光从始至终没有落在身后陶志明身上。

“这……”身后，陶志明拧着眉，抬手指着玉笙：“秦嬷嬷她……”

秦嬷嬷干笑了两声，上前安抚道：“这位主可做不了，要不你再重新选一位？”可身后，陶志明看着前方摇曳生姿背影，却怎么也心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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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两人出了月楼门，三七琢磨了一路，到底还是大着胆子问：“若真给你一万两黄金，你真不愿意？”

玉笙只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刚出门没多久，就见月楼马路对面一辆马车正停在那儿，马车上木牌挂着贺字。

瞧见她们主仆两人，马车里走出一个穿着宝蓝色杭绸长袍男子来。来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文气，仔细一瞧却是带着几分病弱。

“玉笙。”贺文轩瞧见来人，眼睛里闪了闪光。

他执着伞亲自上前迎了两步，稳当当将伞落在了玉笙头顶。

“临时有事，出来晚了些。”玉笙仰头，对着面前人一笑：“等久了吧。”

“没事，我也才刚来。”瞧见这张脸，贺文轩依旧不敢自视，低着头回答一双耳朵却到底还是红了。

他与玉笙相识小半年了，两人是在书斋认识，后相熟起来发现十分投缘。他倾慕她容貌，学识，谈吐。

后面了解她身世后，又十分同情，怜惜。

他一直想救她出来，等了小半年，总算是等到她即将及笄。想到这儿，贺文轩扭头往身侧人那看了一眼，瞧见她那如玉般侧脸后，又不好意思低下头。

两人上了马车，贺文轩立即将自己手心暖炉放在玉笙手中：“冬天冷，你小心点别着凉。”

玉笙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鎏金小手炉，心下暖暖。贺文轩是个好人，从她接近他第一日开始就知道了。

他身体不好，自小养在邵阳老家，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当今扬州知府大人还有一个庶子。

玉笙垂下眼帘，许久没说话，身侧贺文轩时不时扭头看她：“你怎么了？今日好似不高兴？”他性格纯良，一双眼睛里满是真诚与担忧。

“无事。”玉笙勾起嘴角，杏仁一样水汪汪眼睛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在想待会儿去看什么花。”

“傻瓜。这个天自然只有梅花了。”

贺文轩瞧见她笑，心下就开心，他对着玉笙道：“这绿梅今日才开，我们两个是第一个过去瞧。”

马车风将帘子吹聊起，玉笙往外瞧了一眼：“远么？”

“有点。”风大，贺文轩捂着唇咳嗽了两声儿，身子却往窗外那挪了挪，挡住了吹过来风：“一来一回两个时辰，但你放心我今晚肯定能送你回来。”

玉笙扭头往窗外看了眼，点头没说话。

贺文轩心下怕她不安，继续道：“这绿梅是真好看，是特意给从京城来贵人赏，我们去早一日，也避免跟那贵人撞上。”

“京城来贵人？”

玉笙想到刚刚月楼里那人，下垂眼帘撩起来。

贺文轩瞧见她这张脸就脸红，更别提是对上那双眼睛，立马撇开眼神道：“我也不知道，我爹不跟我说。”

他意识到自己没跟玉笙提过自己家世，主要是他是个庶出怕她嫌弃。

想了想，又继续道：“反正连带着我爹，周围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来头自然很大。”连扬州知府都对着毕恭毕敬。

又是从京城过来？

玉笙眼神闪了闪，知府官居四品，能让他恭敬有礼只怕是不多。

身侧贺文轩见她不说话，大着胆子拍了拍她手。

红着脸安抚道：“我们是今日去，与那贵人撞不上，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