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声
吃完这晚膳后,阮烟在屋子里散了散步,顺带把屋子参观了一遍,次间很是明亮,很适合看书练字。
里间收拾的很舒适,屋子里没摆放什么花,她平日常用的首饰都摆得整整齐齐,把支摘窗打开,外头则是一缸睡莲。
这地方无疑很舒适。
阮烟心里也高兴,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困了。
今儿个为了收拾东西,她特地早起了,腾出地方给言春她们收拾,作息一乱,整个人就有些乏。
她打了个哈欠,对众人吩咐道:“我去午睡会儿,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必喊我起来。”
“是,小主。”
言春等人答应一声。
阮烟进了里间,言春等人退了出来,夏和安他们出去和景阳宫的太监拉交情了,留下个小豆子听吩咐,言春等人都在明间守着。
没过一会儿。
周答应和舒舒觉罗答应却是来了。
“我们听说郭贵人今日乔迁,特地来给郭贵人道喜。”周答应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她的眼神在明间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找阮烟。
旁边的舒舒觉罗氏闭着嘴巴,一言不语。
言春笑道:“两位答应真是有心了,不巧我们贵人这会儿正在午歇,等回头奴婢必定告诉我们贵人两位答应来道喜过。”
周答应一听说阮烟这时候在午睡,眉眼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但她也知道这会儿不可能让言春去喊郭贵人起来,专门招待她们,便示意贴身宫女白术上前:“那就麻烦你了,这是我给贵人的贺礼,你们可别把我的东西和旁人的东西搞混了。”
舒舒觉罗氏脸涨得通红,她闷声闷气地说道:“琥珀,你把咱们的贺礼给这位姑娘。”
礼物都是装在盒子里的。
自然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但是只看大小,周答应那份明显大了不少,她看了眼舒舒觉罗氏送的礼物,脸上露出不屑,转身就走了。
两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等走了之后,言夏才小声道:“这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舒舒觉罗答应竟好像被周答应欺负的大气不敢出?”
这周答应明显是汉军旗的,舒舒觉罗氏怎么说也是满军旗的。
论出身,舒舒觉罗答应应该才是嚣张跋扈的那个才对。
“这咱们刚来,哪里就能看明白,这两人来的也真不是时候,要是懂规矩,该让人打听下贵人有没有空才来方是规矩。”言春摇头细声道:“这闷头闷脑地上门来请安,真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答应和舒答应两人各自回屋。
两人住的也近,就在西配殿的两个次间,中间明间是共用的。
回了自己的屋子。
周答应没坐下,嘴上就念念叨叨:“这郭贵人架子可真大,我巴巴地去送礼,那宫女都不去喊她起来见见我。”
这样的话,白术以前听了还会惶恐,但现在她跟着周答应已经听习惯了,只是现在还没摸清楚郭贵人的脾性,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便道:“小主,您说话声音小些,咱们自己屋子里说没什么,可要是被对面的听见了,回头说出去,怕是对小主您不好。”
一听见这话,周答应立刻横了对面一眼。
咬牙切齿道:“她敢!”
嘴上这么说,可声音却是从心地小了不少。
先前可不是没发生这种事,她前脚在屋子里笑话安嫔不受宠,后脚话就被传出去,愣是被安嫔罚着抄写宫规二十遍。
一想到这里,周答应就咬牙切齿。
这地方就这么大,白术不可能传她的话出去,能传的人也就是舒舒觉罗氏主仆了。
“周答应和舒答应来送过礼?”
阮烟这一觉睡到黄昏才起来。
她睡眼惺忪,接过言夏沏的茶喝了口,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正是呢,申时一刻来的,奴婢留了她们的礼,”言春把两位答应到来后的模样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周答应那嫌弃的眼神也都没落下。
阮烟唔了一声,又问道:“送的什么礼,我瞧瞧。”
言秋和言夏把两份礼物带了上来。
左边一份是周答应的,用个红木匣子装着,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赤金虾须镯子,做工看着像是银库的手艺,一只镯子一两重,这对镯子在各宫妃嫔送来的乔迁贺礼当中算是最便宜的了,但也要考虑周答应的身份,一个答应份例年例才20两,这份礼对于周答应来说是重礼了。
而舒答应送的礼物却是个小匣子,匣子一打开。
言春就咦了一声:“这东西?!”
“你认得出这是什么?”
阮烟好奇地拿起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不过幼儿拳头大小,金黄黄的,手感温润。
“这是田黄石。”言春道:“奴婢祖父有块印章就是用田黄石制成,此物价值不菲,民间甚至有言一两田黄一两金,但事实上,一两田黄价值十金,这块石价值不菲。”
阮烟瞬间觉得手里这块石头有些烫手了。
这东西价值贵不贵其实还在其次,要紧的是难得。
宫里头不比外头,要些奶茶糖糕点,尚且还需要花费数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