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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也不好拒绝,便从善如流。
吃过饭后,外面又有客人随礼,霍然把碗筷一收吩咐女孩让她好生休息之后就出去了。
陈安安吃完打算眯了一会,还没上床,方才给她带粥进来的女人又推门进来了。
她指着粥笑着问:“粥你若不吃,那我端到外面去?”
陈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可以放着我晚点吃。”
陈安安刚才进门后只知道何凤娟,何凤娟年轻看着比她大很多,做事很干脆利索,而且说话有些强势,叶珍珠给她的感觉全然不一样。
她很温婉,像个大家闺秀,也很年轻,模样也不错,所以当初霍家老三去世,她想离开也是正常。
“东西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叶珍珠眸光闪过浅笑,她刚才看到霍然带着碗筷出去就确定她不会再吃粥了,“晚点你想吃什么我再去拿进来。”
她说完端着粥出去了。
出了房间,她含笑的眸子,慢慢染上了一层雾气,雾气底下,淡淡流转着一抹清冷。
她端着粥进了厨房,借故不小心碰了一把灰进了碗里,顿了一会,她若无其事地倒掉了。
有人看着她的动作就有些心疼,便道:“你拿去喂猪也好啊,倒水沟里多浪费。”
“猪吃了拉肚子怎么办?”叶珍珠笑着应那人,“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倒了。”
那人不明所以,不就粥掺了一些灰吗?又不是有毒?,猪吃了还会拉肚子?
霍家的亲戚都离得比较远,到了下午三点之后人才差不多齐了,厨房的人一直忙碌着,人到了之后又摆了好几个桌子出来。
陆续上了些菜,霍然看着差不多了,于是进房间把陈安安叫醒。
陈安安看了一眼时间,她刚才一躺下就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匆忙整理了一下,她便跟着霍然出了房间。
看到他们出来,满院的人齐齐喝彩。
霍然带着陈安安挨着桌地敬酒,女孩没有喝过酒,几桌下来,就喝了几口酒也弄得双颊飞红,那醉红的脸越发的勾人。
霍然见她这样,忙将亲戚们递过来的酒全替她喝了,敬完酒,他赶紧把人带进了房间,看着她,“你醉了?”
一点酒而已,醉倒不至于,陈安安摸了摸烫得不像话的脸,慢道:“没有,我就是脸有点热,有一点晕。”
“那你先休息一会?”霍然若早知道这样,他再怎么样也应该拿汽水充数。
陈安安不想去敬酒了,所以应下。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日光锋芒削减,霍然被院内一群人拉着去猜酒,那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肚,喝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他平时上工是要开车的,所以一般很少喝酒,但今天不一样,他心情加倍的愉悦畅快,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许多福看着他就笑问:“然哥,今晚的洞房想怎么闹?”
霍然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些个糟老爷们的,做事粗鲁,说话有时候也不分场合,一会闹着闹着失了分寸,肯定会把人都吓着了。
“不闹。”他抿唇道,“酒还不够你们喝,还有心思闹洞房?”
“那多没意思啊。”又有人道,“大喜的日子你不闹?要不咱们玩个吃同心果?”
这个玩法霍然知道,就是用线坠着一个小果子放在新人中间,让他们用嘴咬开,线一直摇摆,那中间的果子咬不到,这样很容易就亲上了。
他想亲吻她,但并不想被众人围观,他想独自拥有。
他端起酒,往那人手边一递,“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到时候我找你们算账。”
他这般维护的模样让众人大笑,但了解霍然的人都知道,他一般说一之后就不会有二,再者,那陈安安跟他们年轻确实差得有点多,所以也就打打嘴仗过隐罢了。
一场婚礼,热热闹闹,直到天黑透了才全都散去。
入了夜,天色微凉,霍然把那些喝醉的乡亲们一个个送走后才回了家。
堂屋里点了一盏煤油灯,风吹过,烛火摇曳。
霍老头他们刚对完账准备收拾东西回房睡觉,看到霍然回来问了一句:“都送走了?”
霍然点点头,“孩子都睡了?”
“今天玩得疯,晚上洗澡了一哄就睡着了。”何凤娟笑道。
霍然嗯了一声,朝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有细碎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看样子她应该是没睡。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浓烈,得先拿衣服去洗澡。
他转身推了房间的门,房间的灯泡是这两天才装上的,因为电压不够,灯光有些暗,照得室内旖旎柔美。
女孩看到他进来,慢慢从床上起来,看着他问:“我听大嫂说诚诚平时都跟你睡,今天他怎么不来?”
霍然轻笑,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正身看着她,“他睡觉很闹腾,你想他跟我们一起睡?”
陈安安微抬眼,男人薄唇微扬,眸子里有笑意流转,那笑意张扬,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空气中,她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
他喝了很多酒,好像也有了点醉意,陈安安有点怕。
这是她一次结婚,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还是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