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疯狂(二十五)
始皇爸爸:“……”这个人的脸皮,真的厚得堪比长城的城墙了。
谭昭说罢,还自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正是那个在雪夜祭坛里冲出来的那道血色收集所在,他边双手奉上,边道:“此人暗中收集皇室血脉的血液,并以此为力量源泉,妄图……”
“说下去。”
谭昭的声音这才传来:“妄图,颠覆天下。”
“大胆!”
玉瓶瞬间跌落在地上,神奇的是却并没有碎裂,甚至咕噜咕噜滚到了始皇爸爸的脚边,始皇神色莫名地将玉瓶捡起来,倒是并未打开,眼中已是酝酿起了一阵暴风雨。
“小九,怕是着了他的道吧,你也不必替他遮掩,他没用也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既然他想呆在上郡,那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怒意,四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始皇甚至都没有问起扶苏擅离上郡的罪名,谭昭就被禁足幽禁了。
谭昭:我这累死累活,到底为个啥啊?
系统:图你儍,图你憨,图你搞事情不忘坑自己呗。
[你还说得挺溜。]
系统:客气客气。
第一天,毫无动静,始皇不让人来“探监”,谭昭也乐得自在。
三日后,始皇派内侍来要走了公子酒制作糕点的方子,还有烘焙土窑的打造方法,谭昭也非常痛快地给了。
五日后,谭昭收到了膳房送来的糕点,带着非常淡的奶味,味道居然相当不错。
他就安心当起了咸鱼米虫,你别说,还挺快乐的。
而十日后,宫中众人都以为钟太医失宠的时候,始皇爸爸却再次传召了他,甚至还请他吃了顿便饭。
秦统一六国,咸阳都城能人异士自然不少,谭昭既然编了个故事,又拿出了证据,始皇帝自然就要找人验明真假。
这十日,便是验明真假的时间。
奉常,方士,能人多的是,谭昭也不怕人查验,而事实也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今日的始皇爸爸,出乎意料的态度和缓,开口居然有点闲话家常的感觉:“扶苏,也知道了吧?”
“……”这是一道送命题,谭昭选择沉默。
“寡人也不为难你,你此行有功,寡人只问你一个问题。”
谭昭立刻如蒙大赦:“陛下请讲。”
“你有怀疑的人,是谁?”
这是另一道送命题,帝皇揣摩人心就是厉害啊。
“不想说?”始皇爸爸依旧和颜悦色,“那么寡人替你说,是卢方,是与不是?”
谭昭还是沉默不说话。
“你记恨卢方,若非他挑起争端,你自可在博士院糊弄下去,他让你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你才那么积极地去破坏他的计划,是与不是?”
那还真不是,卢方确实两面三刀不假,但始皇爸爸你可别忘了,下处死的命令的,是你自个儿啊。
谭昭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不是。”
“好,那么卢方的命便让你去拿,记住,三个月,三个月后,若寡人再见不到卢方的头颅,便用你的头替他,明白吗?”
吃着饭呢,要不要这么吓人,合着这是断头饭啊。
“不能宽限点时日?”
“你是第一个敢跟寡人讨价还价的人。”
“下官的荣幸。”
“不必多言,徐福找你许久了,去见见他吧。”
……听到徐福二字,谭昭忍不住有点偏头痛,这位对吃“海鲜”情有独钟的方士太医如果知道他此行遇上了一位鲛人少女,估计跟他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说起海鲜,谭昭忍不住嗅了嗅自己,自己身上应该没有沾染上“海鲜”的味道吧?
系统:宿主,下次见面,殷娇绝对反手就是一条鱼尾巴,你信不信?
[不信,我这么聪明又善良,怎么会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系统:……
不过话说起来,两次相遇,谭昭还真没闻到殷娇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他甚至连鲛人打哪儿来都没看出来。鲛人这么善于隐匿行踪,徐福出海后,是打算如何辨认啊?
事实证明鲛人的脚也不是一沾水就变成鱼尾巴的,否则殷娇大雪天行走户外,早就变身鲛人了。
所以,徐福是有另外的法子辨认?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大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日手札:可把你牛逼坏了,你还聪明又善良,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哎嘿,我回家了,不再是沉默的存稿箱君啦,么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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