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确如此。”王安石颔首笑得满足。 他半生宦海沉浮,为新法九死不悔。 如今也看开许多。 多得是诋毁,刁难,言语讽刺。 王安石也曾难过困顿,甚至怀疑过自。 可到如今,他什么都不。 倒不如与这浮云野鹤相伴,看山间麋鹿轻跃,度过余生。 “放眼天下,百年才得一苏东坡!”王安石抬手,虚虚的点着前面望着远处风景着迷的苏轼,对着姜烟笑道:“是这般才,却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 王安石是欣赏苏轼的,除他的生态度,更欣赏苏轼为官时为民所作的种种。 是他看不到杭州苏堤,三潭映月。 离开江宁的时候,王安石曾建议苏轼,不如放下仕途,做个名士也。 尽管远离庙堂如此久,王安石也能感受到,新政存在的土壤愈发渺,听闻神宗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怕神宗驾崩,这朝又会有变化。 他已经老,管不那么多事情。 可他不愿看着一个的才,在朝堂倾轧受打击坎坷。 来一次乌台诗案。 “会的!”苏轼在黄州就有隐居的念头:“多谢荆为思虑。” “无妨。”王安石摆手轻笑:“总得多听你损回‘野狐精’,否则这往后日子可太无趣。” 苏轼笑着低头,满是羞赧。 与王安石分别后,姜烟原以为苏轼就要迎来全新的生活。 可行至常州,幼子夭折,盘缠耗尽。 伤心之下,苏轼起王安石的建议,干脆上书请求暂留常州,不汝州赴任。 就在苏轼已经习惯常州日子,准备就在此养老的时候,神宗驾崩,哲宗继位。 宋哲宗年幼,高太后垂帘听政,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复起。 哪怕是在乌台诗案之后,苏轼也被认为是守旧派的一员,因此很快就被任命为朝奉郎,赴任登州。 四个月后又被升迁为礼部郎,召回朝。 回朝半月,任为起居舍。 三个月后,升为书舍。 不久,升任为翰林学士。 接连升迁,苏轼不仅不觉得高兴,甚至是满脸怒容。 “这算什么?新法尽数废除?王大之法虽有不之处,却也有为民谋福之举。竟然连那些也容不下吗?这官位,还不是让多少贬谪后得来的。” 苏轼怒不可遏,甚至有种自清清白白的,反倒是被守旧派对革新派的报复而玷污的感觉。 “如此行径,与他们口的‘’‘佞臣’又有什么区别?” 姜烟在旁边抱着书册吓得双下巴都要挤出来。 她与苏轼在幻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 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 更是对司马光不客气的大骂“司马牛”。 不过,大概是在常州开,又遇见生最顺畅的一次仕途升迁体验,苏轼倒是终于有姜烟在现代看过的微胖模样。 这一次,他没有给司马光贬谪他的机会,自申请外放,次曾经过的杭州。 回杭州,疫病横行,西湖不,六井干涸。 从前美景不复存在。 结果苏轼不仅没有颓丧,反倒是仿佛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一边着手令安排医馆救治城百姓,一边又看六口水井的问题,最后一路溯源到西湖。 姜烟又过上跟上苏轼下泥塘,上医馆,探井的日子。 “你怎么什么都管?”姜烟无奈,还帮着一起挖淤泥茭白根。 一般池塘里的淤泥就够恶臭难闻的,哪怕是西湖,淤泥也是令及欲作呕。 苏轼倒是不在意,站在泥塘边,胳膊下还夹着绘制的地图:“父母官,父母官。可不就是要为父母一般,为这一城百姓急他们所急,他们所?” 苏轼指着西湖一处,道:“待将淤泥都堆积于上,筑长堤。以后湖养菱角。待长堤筑成,种上……” 不等苏轼说完,姜烟就带着浓重鼻音的补充:“种上木芙蓉与杨柳,苏堤春晓。杭州西湖十景之首!” 她虽然没有杭州旅游过,可上次明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