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针锋相对
不该遵从父皇旨意回京了?”夜天逸眸光闪过一抹厉色。
“开个玩笑而已!”容景对上夜天逸凌厉的视线面色不动,淡淡一笑,“皇上早就想念七皇子,七皇子又如何能不遵从皇上旨意回京?毕竟这京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七皇子回来才能处置的!”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夜天煜正好来到门口,闻言脚步一顿,面色变了一变,忽然接过话对夜天逸笑道:“不错,这些年父皇一直惦念着七弟的,七弟虽然不在京中不在父皇身边伺候,但在父皇的心里始终也比我们这些伺候在身边的儿子们得他的心。”
“四哥哪里话?这些年父皇对我一直不闻不问,相比较父皇的儿子们来说,父皇还是最宠四哥的!父皇一直对太子和诸皇子严厉,对四哥可是从来就宽容的。”夜天逸面色终于染上了一层薄霜,“我想伺候在父皇身边,也没有这等福气!”
“到底最宠谁,父皇心里清楚!我们身为父皇的儿子也清楚的很!”夜天煜话落,似乎这才发现云浅月,对夜天逸挑眉,“月妹妹居然也来了?七弟,月妹妹如今归你教导不错,但军机大营可是从来不准女人来的地方,你如今带月妹妹来这是何意?”
“我来之前是向父皇请过旨意的!”夜天逸虽然看着夜天煜,目光却越过他看向军机大营内,“父皇说月儿不比别人,她来军机大营能学到些东西。毕竟她的身份不同于一般小姐。”
“原来是向父皇请过旨意的!”夜天煜忽然一笑,“难道父皇忘了他已经在不久前废除云王府子女入宫为后的祖训了吗?我看七弟不应该带月妹妹来,应该带准太子妃秦玉凝秦小姐来才对。她才能学到些东西,比如怎样做好太子妃,做好将来荣华宫那个位置。”
“废除祖训又如何?废了就不能再立?”夜天逸也是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四哥想得太简单了!”话落,他看向容景,“景世子,你说是不是?”
云浅月心底一沉。废除祖训可以再立,总归都是皇上的一道圣旨而已。夜天逸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她脱离不了云王府女子这个命运以及嫁入皇室的身份吗?
“四皇子想得的确是简单了!”容景点头,话音一转,正色道:“不过祖训不是玩笑,圣旨也不是玩笑。废了再立,立了再废,记入史册后,后人评说的话大约会说出荒唐二字。于皇室英明有损,于皇上睿智有损。这是关乎吾皇千古声名之事,七皇子,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还是慎言为妙。”
“时局变迁,风云一再变幻,圣意的决策也会应时而生,千古评说未必就是坏处,景世子多虑了!”夜天逸淡淡道。
“七皇子果然有为君者的气度!”容景不置可否,他话落,夜天煜面色又是一变。
“上有始祖父,太祖父,曾祖父,祖父,父皇,数代君王。天逸身为夜氏子孙,遗传些为君之气也是正常。”夜天逸滴水不漏,“景世子早先给了丞相府秦小姐一句秦小姐大才,堪当国母的传言,难道今日也要给天逸个八字箴言不成?景世子一句话就应准,比父皇的一道圣旨还要灵验。依我看以后……”
“再说下去就午时了!”云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对几人提醒。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能和容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的人了。以前只看出夜天逸有才华,心机手段颇为精算之外,怎么就没看出他还有这等口舌本事?
“是啊!我竟忘了月儿还在烈日下晒着呢!”夜天逸立即打住话,对云浅月歉意一笑,扫了容景依然坐在马车内的身子一眼,“景世子坐在车中是晒不到的,我一时忘记,景世子也未曾提醒我二人一句,我就罢了,看来景世子对月儿也不是太过爱护上心。”
“上不上心不是晒不晒烈日一件小事就能显现的。不过七皇子说得也对。马车的确晒不到烈日,所以今日回城她与我坐车好了!”容景似乎笑了一下,缓缓探身,下了马车,对四皇子道:“景是奉皇上之命来视察军机大营的一应所用情况,这是每年都会记录在兵部案册的事情,四皇子应该知道,所以不用理会于我。我左右都要将事情记录完全,粮囤也会视察,所以,跟在七皇子后面就可以。顺便也看看七皇子如何彻查粮囤之事。这件事情也是要记录在案册的。”
夜天煜对容景点点头,对夜天逸道:“既然如此,那七弟请吧!我正好也想看看七弟是如何彻查粮囤失火一事。”
“有景世子和四哥陪同,此事定然可以事半功倍。”夜天逸翻身下马。
云浅月看了容景、夜天煜、夜天逸一眼,也甩开马缰,翻身下马。
夜天煜当先带路,一行四人向军机大营里走去。
谱一进入,军机大营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处可容几万人同时操练的宽阔较场。较场上摆放陈设着各种兵器,往里面走,便是一排排兵器房,大约走过十多排兵器房之后,便又是一处较场,只不过这次的较场和才入门时的可容几万人操练的较场不同,而是被圈成了不同场地的小较场,大约有十个,每个小校场可以容纳千人,或摔跤,或骑射,或对打,或短兵,或长枪,五花八门。
走过了这不同的小校场之后,便来到了军机大营的中心之地,也是存放粮囤之地。
每一个粮囤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