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替换的人生

蘅芜苑中，行事显得肆意霸道，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并不曾将他当做平等的人看待。

然而两人相处的过程之中，清河公主用的自称一直是我，而不是代表皇权地位的本宫，戚妄可以感觉得到，清河公主一直在尽力得展现自己，似乎是想要让戚妄发现，她是一个很好，很值得喜欢的女子。

如果清河公主真的那么霸道蛮横，完全可以告诉圣上，为他们两个赐婚，毕竟在外人眼中，戚妄是一个养在乡下，毫无见识的乡下小子，与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完全不同，可以尚公主完全是他高攀了。

然而清河公主对待戚妄一直都尽力做到平等，她并没有瞧不起戚妄，甚至还隐约带着欣赏之意，她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一样对待的。

清河公主的身上充满了矛盾之处，越是相处，她身上的那种违和感就越严重，她的行事做派分裂性非常强，甚至让人有一种她已经精分了的感觉。

戚妄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看了一下那一首咏梅的词。

峥嵘怒放，娇蕊鲜嫩，这样的用词真真有些过于直男了，而刚刚她分明是说这是送给自己的情诗。

戚妄于诗歌这一方面并不擅长，但就算不擅长，他也知道这样词句用在诗词之中是很不合适的。

距离戚妄被带到公主府已经有快半个月的时间了，平心而论，除了不许离开蘅芜苑之外，戚妄在这里的生活甚至要比丞相府舒服上许多。

不过舒服归舒服，长久待下去，并且以后与清河公主成婚，永远留在这里，这一点戚妄还是做不到的。

能探听到的东西他都已经探听到了，当务之急，是要瞧瞧清河公主到底为何这么急着嫁给他。

当天晚上，戚妄避开下人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蘅芜苑。

公主府占地面积不小，不过之前戚妄已经从下人们口中探听到了清河公主住的院子所在，他避开守卫，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清河公主所住的院子外。

说来也是戚妄的运气足够好，来到院子外面不久，正当戚妄琢磨着怎么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进去的时候，戚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小门处走了出来。

虽然那人已经乔装改变了一番，但是戚妄还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大晚上的，清河公主打扮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戚妄心念一动，跟了上去。

清河公主贵为皇家公主，什么时候出行都是前呼后拥，丫鬟侍卫十几个，这一次她却一个人都没带，一路边走边回头，似乎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她越是这个样子，戚妄便越是奇怪。

清河公主身为当今最受宠的公主，就算是养面首也没有必要背着人，她现在在自己的府中还如此鬼鬼祟祟的，着实让人感觉奇怪。

莫不是她要做的事情比养面首还更加让人诟病？

戚妄一路放轻了脚步，就这么跟着清河公主走到了公主府一处偏僻的院子外。

这间院子看起来很陈旧，门口也没有什么守卫，看着不像是住着贵人的模样，然而清河公主一路偷偷摸摸地过去，小心地敲了敲院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面变得极为响亮，清河公主似乎吓了一跳，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没人之后，她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院门打开了，一个容貌秀丽的姑娘出现在院门口。

看到清河公主之后，那姑娘的俏脸沉了下去，硬邦邦地开口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你都要与人成婚了，那为何还要把我留下来？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

即便是在愤怒之下，那姑娘依旧有意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戚妄耳力极佳，怕是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这番话的信息量有些大，饶是戚妄先前已经有所猜测，脸上还是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来。

这两个人难道……

清河公主闻言，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意来：“晚晚，你听我说，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成婚只是权宜之计，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你相信我。”

说着，清河公主想要去抓那个叫晚晚姑娘的手，然而对方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清河公主伸过去的手。

清河公主则趁机走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院门。

戚妄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纵身一跃，跳上了旁边的大树，透过繁密的枝叶，院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与外面看起来的陈旧不同，那院子里面收拾的极为雅致，里面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此时清河公主与那个叫做晚晚的正站在院子中央的位置，清河公主努力解释着些什么，那姑娘却是一脸哀凄的模样。

“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当初是你招惹我的，你承诺过的，说这一辈子都会陪着我，守着我，你不会成婚，会一生一世对待我的……”

说到这里，晚晚说不下去了，泪水顺着面颊滚滚滑落下来，她的面上带出了绝望之色来，声音充斥着浓郁的痛苦之意。

“为了你我忍受了太多太多，让我支撑下来的就是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又做了些什么？你在我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你用行动告诉我你的承诺就是放屁，你太过分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