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妈说,在家吃碗长寿面...)
孩子全都供计到走出农村,孩子们若再想深造,林晚照就没有能力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还算小有产业。
要是孩子们愿意继续上学,她是愿意出学费的。
林晚照认真的说,“读书是正经大事。”
看着母亲严肃面庞下说起读书时的几乎神圣的眼神,老大想到自幼受到的谆谆教诲,一颗心忽地涌起无数暖流。这是一种足以冲破无数不得志时心生幽怨的温暖,哪怕清高如他,是否也在无数夜间升起过,如果父母是何等身份,他现在当如何如何的念头。
母亲无条件的支持令老大自惭形秽,老大认真的说,“妈,我已经这么大了。以后如果要深造,也能自己负担了。妈,您的钱,留着自己花。”
孩子有责任心愿意自己承担也是好事,林晚照不勉强,“行。你要有困难就跟我说,别的不管,读书什么时候都管。”
老大笑着应下,“好。等朵朵读完本科,再让她接着读硕士。”
林晚照是很愿意孩子们多读书的,她当即便道,“只要是正经大学,读到哪儿供到哪儿!”
其实,朵朵在国外也有自己打工挣钱。
不是那种洗盘子洗碗的工作,现在的孩子跟以前不一样,朵朵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邮件上说去做店员之类的工作,反正也能挣一些。
家里给的钱朵朵也都存着,从不乱用。
朵朵说这是太姥爷传授给她的人生经验,独立的唯一方式就是经济独立。
林特跟刘飞在楼上书房说话,林特有点八卦,说刘飞,“你不是说你舅借你家不少钱么。光借不还的。你姥姥过六十,还送那么大金寿星,二舅妈真舍得。六万块钱够付套小房子首付了。”
“我妈对我姥姥、对我舅,那是剖心剖肝,什么都舍得。”刘飞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这事儿以后再说。等我回去催催,让我爸先把奶奶的钱打过来。”
刘飞说的是林晚照开给他爹的臭显摆罚单。
林特道,“我看姥姥也就那么一说。”
“干嘛那么一说啊。不要白不要,你不知道,我爸这乍然有钱,那叫一个暴发。八百里远的亲戚都过来借钱,来个人吹捧两句我爸就请人下馆子,好像钱多的没处花。”刘飞道,“咱自家人得了还不亏。”
林特非常了解姥姥,“二舅就是打过来,姥姥也是给二舅存着。姥姥可怕二舅出事了。”
刘飞无奈,“芳芳也说,理财这事不可靠。利息这么高,多是骗子。凭谁怎么劝,我爸哪儿听呢。”
有刘飞在家使劲儿,真的是三天以内,老二就把六万块钱打到母亲账上。林晚照收到钱,一个转手就打到刘飞户头,打电话跟刘飞说,“你比你爸懂事,这钱我放着没用,你正是做事业的时候,用在正经地方,只是不许拿去给人理财。咱们做实事。”
老二没得瑟太久,刚吃过正月十五的元宵,林特开了学,林晚照也收拾收拾准备去上新学期的课程。
老二就出事了。
林晚照上了年纪,一般这样的事,儿女们怕她担心,都不跟她说。
因为老二家这事实在大,要债的堵满家门,刘爱国忧愁的吃喝不下,卡里就十来万块钱,就要拿着这钱给老二还债。老三好意劝老爹,二哥的债务还没理清,您老别急着拿钱。还被刘爱国怼了几句,说老三站干岸,没兄弟情。直把老三气的不轻。
老三为人周全,是不想老爸的存款在他这儿出事,不然以后不好跟兄弟姐妹交待。打电话给大哥,直接把老爸的银行卡拿到大哥那里,让大哥拿着。哥儿俩商量后,想着与其让母亲从别的地方知道着急,不如他们先告诉母亲。
不然,二哥还好,二嫂向来不着调,万一闹到妈这儿。
岂不让妈受惊。
这么着,林晚照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