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获奖了?
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为难学生,走上讲台亲自将这道题目给拆解开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苏娇杨问学生,“这题目难吗?所用到的原理,不都是课本中那几道例题中用过的吗?”
学生们哑口无言。
确实是课本中那道例题的变式题,可苏娇杨出题的时候实在是太鸡贼了,嘴上说得万变不离其宗,然而把题目变得就快连祖宗都不认识了。
原先的例题都是根据公式一步步往下推算就可以,可经过苏娇杨的变式之后,若是再按照那例题的思路去做,第一步就要碰壁!
这下没人敢不把《实变函数分析》与《近代数学基础》不当回事了,个个都课前仔细预习,上课认真听讲,课后及时复习,遇到不会的题目还会堵到苏娇杨的办公室去找苏娇杨答疑。
苏娇杨依旧同陈润之老先生在一个办公室内,陈润之老先生听着苏娇杨与那些学生探讨问题的对话,满怀欣慰。
一晃大半个学期就过去了,苏娇杨几乎将国防科大图书馆内所有与经济学相关的藏书都给看完了,总算从千头万绪中捋出一个大致的思路来,而那绿油油的灵感发夹上也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启发时间,苏娇杨再次对‘发展经济学’这个课题发起了冲击。
与之前的课题攻关不一样,苏娇杨之前做研究的时候,好歹能摸着别人走过的石头过河,哪怕别人没有走完,那也为她提供了许多启发性的思路。
可研究‘发展经济学’这个课题时,是没有引路人的。
或者说,有引路人,但那些引路人提供的思路都已经被苏娇杨给否定掉了,她只能循着这个课题的‘初心’,重新开辟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这条道路,既阻且长。
陈润之老先生一直都知道苏娇杨在研究宋忠堂教授给的那个课题,他也知道苏娇杨在研究过程中遇到了瓶颈,可这个瓶颈是外人无法相帮的,只能靠苏娇杨自己走出来。
陈润之老先生能帮苏娇杨做的,就是尽力将系里的那些杂事琐事都派给别人去做,尽量不要让苏娇杨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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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东北油田的那些废井经过‘抢救’之后,产油量都已经步入了正轨,东北油田的领导就快将苏娇杨当成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给供起来了。
那些新打的油井所采用的打井方案、抽采方案等都是由国防科大地矿系给提供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犯致命问题,产油量稳步增长,已经达到了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高度。
石油工业部的领导之前还担心说这种成果是昙花一现,可这都生产了一年,单单一个东北油田的产油量就快赶上国内其他油田产油量的总和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石油工业部领导的授意下,东北油田编写了一份相当漂亮的报告,一路提交上去,最后落到了大领导手中。
大领导看着这份东北油田提交上来的‘答卷’,相当满意,当场就授意,“今年年末的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可以给东北油田留一个名额。”
石油工业部的领导听到了风声,赶紧给东北油田打了电话过去,通知东北油田的人早做准备。想要拿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必须得拿得出一份像样的科技成果来,单单凭那石油生产报告是远远不够的。
东北油田的领导犯了难,他倒是想拿出一份像样的科技成果来,可他去哪儿整这个成果?
国际科学技术进步奖只有一个,东北油田的领导是想自己上的,他要是能拿了这个奖,履历上就会漂亮许多,之后说不准还能往更高的地方爬一爬。
可东北油田的领导心里也知道,这份科技成果是国防科大地矿系的,而且国防科大地矿系对这个材料极度保密,简直能用严防死守来形容,除了国防科大地矿系之外,没人有具体的成果。
那该怎么办?
东北油田的领导也想过同国防科大地矿系的孙主任谈谈,让孙主任把这个成果让给东北油田,可孙主任会让吗?
用脚趾头想想,孙主任都不会让,这可是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啊,国内科研人员能够拿的最高奖项,许多人兢兢业业做一辈子研究都不一定能拿到,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出来?
而且东北油田的领导也能看出来,真正做出油田产量预测模型的人不是孙主任,而是那个苏老师。
为了这个奖项,怕是国防科大内部都会掐起来,根本不可能轮到他们来蹭光。
想明白这些后,东北油田的领导就释然了。
留给国防科大内部去争个头破血流吧,不是他自个儿的东西,他也懒得争了。同国防科大地矿系打好关系才是要紧事,只要油田的产量一天比一天高,他就有机会往上爬,他的上升之路不在科学技术的成果上,而在油田的经营管理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喝的太多了,没写更新,今天早晨才写的,更新时间略微调整一下,大家也别凌晨等着啦,至于文案……我在文案里写了自己没有更新的原因,然后就被屏蔽了,难受。今天还有两更,我先放出三千多字来,给大家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