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诵书巧拙事
;我呢,觉得他死要面子,明明身体不行还硬要死撑着在外挣声名,就为了维护他丞相府的颜面,为了证明他虽然天生不足,但他身为他爹丞相唯一的儿子,他不比任何人差。”
“唉,都是好胜心强而已……”
御史沉默,手中的笔顿住。】
“……”
“…………”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曲兰颂是误会你让他吃竹子,所以才更加生你气了呢?
光幕外,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沉默住了,但也不少人当即表示笑场。
他们真的好想逮住两位主人公问问,这视频当中所演的事情经过有没有错,是不是真的?
京都中人都知道两人很早就不对付,但是真要论起来原因,好像真的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万万没想到,两人两次皆因蒋明橖耿直到腹黑的言语,就这么让两人从小结下了仇,这仇结的……也真是没谁了。
【光幕里,御史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问:“那这些话,王爷有对曲大人说起过吗?”
“什么话?”
蒋明橖先是迷惑了一会儿,后来觉得也不重要了,索性一股脑说道:“他不爱吃竹筒饭,后来我俩儿见面就吵,哪还会给他送什么礼物?你脑子坏了吧?”】
“唉……”
曲兰颂突然感觉脑仁儿有些疼儿,伸手抚额,无奈心想,这些年,他是为什么要跟这么一个傻子置气的?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这样显得自己也跟蒋明橖这货一样傻似的,太掉价了!
真脑子坏了的人还有脸说别人脑子坏了,这惹得光幕下的一片人都在哈哈哈。
同样看到这一段对话的蒋明橖陷入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光幕上演他的这个人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好像显得格外傻逼?
【
“你干什么换一本书册写?怕后世知道我说破你脑子不好的事?”
光幕中,蒋明橖托着下巴,看御史相墨从怀中掏出另一本书册写个不停,于是问。
相墨喉头梗住,几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很想说,真要将刚刚二人的原话记载进正史中,指不定被后世人说脑子不好的人是谁呢?
他明明是在为蒋明橖好。
话在肚子里滚一圈儿,相墨再开口,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王爷放心,臣写史当为后世之鉴,绝不会弄虚作假,必会实事求是。”
哦……
蒋明橖不以为意的点头,后来开始喋喋不休的跟相墨说了好一段二人的过往,大多是他和曲兰颂年少时的种种不对付。
他好像对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一股脑全倒出来。
相墨写到手都酸了,蒋明橖还兴致勃勃,不由开口打住。
“王爷,您与曲大人年少时那些事下官已知道够多了。下官还想知道一些后来发生在你二人身上的事,不要全天下人皆知的,下官想知道的,是只能让历史和后人知道,而别人不知之事。”
说简单点儿,不就是一些只有当事人知道而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之事吗。
“还请王爷放心,下官今日听到的只为写进历史,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瞧瞧这话说的,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傻到真的如实告诉相墨自己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蒋明橖依旧懒散的坐在门槛上,上半身倚靠在门扉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又不像是笑。
他从安静中回神,开口打破安静。
语气不紧不慢,抱着胳膊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不怕被人知道,相反,我想要让更多的人都知道。”
“天下皆知?”
蒋明橖略带嘲讽的笑笑,说:“还不够。那我今天就再告诉你多一点事。”
相墨手中的笔一顿,然后继续动作。
“当年曲家覆灭,我曾为寻他独自一人踏遍四州而不得。”
“那年戾帝身死宫中,我看着他从皇帝寝宫中走出,听他说他杀了皇帝,报了仇,自己却成了内监时,我高兴,又真的伤心和害怕。”
“我知道,他不信我。”
“我送他出宫,让他去边关,他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净给我添乱。”
“后来再见,不知怎的他就到了刚封王的陛下身边,还成了使臣来天门关劝我让路。”
“我感谢陛下给了他重新做回光芒万丈的曲兰颂的机会,可当我得知他要接手天网时,我心里头其实是不乐意的。”
“他武功那么弱,又身体不好,怎么受得了抓人和刑审的血腥?”
“可到底是我小看了他。”蒋明橖自嘲又无奈的笑,突自说道:“也是,他可是曲兰颂啊,当年被我气的哪怕是拼死也要和我干架,最后挠我一脸血,半点亏也不吃的曲兰颂啊。”
他仰头望着天边悠悠走过的浮云,慢慢的吐出一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相墨知道,他是又想起曲兰颂的死了。
蒋明橖敢正大光明的承认自己喜欢曲兰颂这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难道就不怕这事被写进史书中遭万人唾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