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方宛如实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掌,阴冷不似人类的东西如同一个冰冷的主刀医师,不知道是想把我手里的种子劈成两半还是把我本人剖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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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个地方没有正常人。
唯一正常的我却要受这群精神病的摆布。什么发芽,查克拉还能搞绿化吗?
为了避免上次蒸熟的情况,我放缓了输入查克拉的速度,身体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没有特地控制查克拉的属性,这种事对于忍界小学生来说太难了,只是真正地想着让手里这些可怜的种子突破自然规律和生理极限而已。
然后它真的做到了。
开什么玩笑!
双手一拍直接开花的超能力吗?你们忍者还能干这个?
黑绝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风铃草,发出了比老板还要阴森的笑声。
“这件事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告诉宇智波带土。”
我不但没有向老板汇报这件事,还在黑绝的默许下多在床上躺了十天。
大概是和这位前任老板的监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这件事让我在职场抱团更进了一步,黑绝开始偷偷给我递一些专属的忍术卷轴。
其实数量很少,它说是因为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人可以学,所以作者后面就懒得写下去了。
我问它:“那老板会吗?”
施舍木遁卷轴给我而得意洋洋的绝突然沉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这个反应根本就是那个变态也会!
“你没有移植过柱间细胞。”
它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问问你自己,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身上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想了半天:“运气好也算的话。”
黑绝完全不想搭理我了。
看上去它并不觉得我的运气怎么样,可能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差透了,但我毕竟是遇到过天降横财的人。即使是没多久就遭遇了灭门惨案,最后却只有我活了下来。
类似的事情我在很多年前也经历过一次。
其实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父辈们代代守着一座香火冷落的寺庙,我的父亲常年在大城市打拼,是家族里少有的叛逆。
不然也遇不到我妈。
但即使是我叛逆不羁的父亲,每到过年还是要回家的。
祖父生前非常看不惯他,吃个饭也没有好脸色,年幼的我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些长辈。他们对我也不怎么样,母亲从未上山看过自己丈夫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纵使有这个想法,也每次都被父亲驳回了。
这群男性人类对我父亲娶的这个外面的女人没有什么好看法。
你要说山里封闭吧,他们还与时俱进通了网线和无线信号,但看不起女人也是真的。这时候山上这群人就像是生活在百八十年前的老僵尸,开始轮番教训我孤立无援的亲爹为什么要不听家族安排随便结婚。
我家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吗?
他们对我是个女孩这件事非常不满意,逼着父亲早点要二胎,后面越说越离谱,年幼的我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只记得他的脸色铁青,隐约在怒气值爆炸边缘,最后干脆让我一个人出去玩。
于是我一个人跑到了这个寺庙里唯一我被禁止踏入的地方。
寺庙的正殿。
其实地方并不大,这群封建毒瘤一直将这个地方奉为神圣,不允许身为女孩的我进入一步。可小孩子的好奇心是不能约束的东西,越是不给,这种欲望越是强烈。
大概我也继承了亲爹的叛逆因子,在所有人被倒霉父亲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找到了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机会。
正殿的大门常年关着,却没有人将它锁起来。
我悄悄推开了一点,微弱的光线透了进去,奇异的是里面点满了灯火和烛台,简直亮如白昼。
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撼的,清除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后,我终于抬头看到了这座正殿的全貌。
四周是各式各样的佛像,大多数是由金属雕刻制作的,只有正中的那座完全不同。
不是金也不是玉,它是木像。
那尊佛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完全没有被侵蚀过的痕迹,给我幼小心灵造成极大冲击的是佛像背后的无数手掌。
曾经以为我的姓氏只是个夸张的形容词,不太好听又显得古怪,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给我留下密恐的印象。
我下意识地与佛像对视一眼,本应慈悲的大佛眼底有种令人恐惧的气息,现在想起来,那个感觉就是老板所说的杀气。
佛又怎么会杀生呢?
整个大殿都给人一种圣洁又诡异的违和感,虽然一进门我就感受到了一阵温和的暖意将外面的冰冷完全隔绝开,柔和得像是母亲的怀抱,但这种画面还是将七岁的我吓到了。
最后我哭着跑了出去找到了刚刚硬刚了一轮不识好歹的长辈们的倒霉爹,说再也不来了。
这个愿望当然没有实现,还没等到第二年年关,我父母就车祸过世了。
整个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奇迹,我成了一个大难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