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不好用。还是‘不成活’得我心。”
“可我还没擦,没关系吗?”
“哪儿那么多话,拿来!”
殷长衍看王唯一很久了,“你在瞧什么?”
“李师兄使剑还是一如既往地绚烂多姿,真好看。第一次见李师兄用左手剑。”她的剑术是师尊手把手所教,印象中师尊用的是右手剑。
绚烂?哪里绚烂?那只是单纯地在炫技。
“他一直是左手剑。”殷长衍望向李卿之,“李师兄,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好像在看两只扑棱蛾子上蹿下跳。”
扑、扑棱蛾子?!
李卿之脚下一歪,瞪了一眼殷长衍,拿不成活砸他,“没礼貌。”
彩绘牡丹胸膛微震,在笑,手一扬,红缨木仓在掌中消散。
“暨南杨氏上报宗门,审判地圣洁岩不会不管不顾。你杀了人,此后应对,还是上点心为好。”
“啧,多管闲事,我心中有数。”说到圣洁岩,李卿之想到什么,“对了,新入门弟子要去圣洁岩测剑骨。殷长衍,那几天你的脚上有铜针,不在剑堂。这几日你自己看着去吧。”
“剑骨?”殷长衍第一次听两个字。
“嗯,每一位修士都有。一般来说,只要你有一圈就能入剑堂。剑骨圈数越多,在剑上的天赋就越高。”李卿之说,“别看彩绘牡丹这么光鲜亮丽,其实只有五圈剑骨,丢死人了对不对。”
“要是测出来什么都没有呢?”
李卿之觑了一眼殷长衍,“那就趁早滚出剑堂。”
殷长衍:“......”
王唯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测出来的剑骨只有半圈。
对不住,都怪她拉低了剑堂的平均水准。
取完封灵铜针,卫清宁为殷长衍检查了伤口、包扎脚。
一点余伤,敷个三、五天药就好了。
临江边这几日涨潮,水漫了上来。
傍晚的夕阳像橘红色的火晶柿子被筷子捅了一下,果肉汁水从破皮处流出来,大股大股倒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坐在家门口就能看见这美景,江风过水吹着脸颊,很舒服。
王唯一搬一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旁边支一个桌子放瓜果点心,中午晒一晒太阳、观一观景,别提多滋润了。
手在盘子上摸了个空,“殷长衍,酸杏干吃完了。”
“稍等一会儿。”殷长衍下楼梯,手上重新端一碟酸杏干。
楼梯发出木头独有的“吱呀”声。
殷长衍手撑着床头把她抵在褥子里操也是这个动静。
王唯一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房子怎么了?”
殷长衍没注意她的不对劲儿,放下碟子,“我去看看。”
检查了一圈,“最近涨潮,顶梁柱让地下水给泡了,有些地方腐朽、缺了一块。我明天拿铁皮箍一下。”
“现在去箍。”
殷长衍瞧了一眼天色,“这个时辰,铁器店都关门了。最早也得到明日辰时。”
临江下游有一个修补刀剑的,那里应该有多余的铁皮。做完晚饭去一趟。
“我不管,楼梯声音太难听了。你现在就去。”王唯一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这声音真的太羞人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没了你不行,你不去谁去。去嘛。”
殷长衍视线下移,她的手搁在他胳膊处。她这是在撒娇吧。他第一次见她撒娇。
撒娇是手段,手段的结果是目的。她想做什么,完全可以直接说。
更疑惑了。
听了一会儿,唇角上扬有一抹笑意,然后有些羞涩。
“你笑什么?”王唯一说。
“没。”
“明明在笑。”王唯一是个好奇的人,心挠得痒痒的,“你笑什么呢?”
殷长衍说,“笑我们运气好,住进一个通人性的房子。顶梁柱跟我说,我这根顶梁柱该顶你了。”
王唯一脑子“砰”地一下就炸了,面红耳赤。
手快速捂上他的嘴巴,“胡说什么呢!只是、只是声音有一丁点儿像,你自己思想不正还怪顶梁柱歪。”
殷长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
王唯一忙松开,惊慌失措后退两步。
他的舌头又烫又重,热意透过手心顺着脊椎传到头皮,天灵盖都酥麻了。
手心黏腻,在衣摆上蹭。
力气大了些,粗糙的衣物纹理硌到了手心,反倒缓解了痒意。
殷长衍坐在她的小凳子上。凳子低,他腿得支开。双肘靠着膝盖,哑着声音道,“唯一,过来。”
“做什么?”
“我想睡你。”
天边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带走殷长衍眸中最后一缕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