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松柏林我去过无数次,路熟得很。”王唯一摆了摆手,起身出门。
呵哦,无数次?他怎么一次都不知道。
“我陪你一道去。”殷长衍单手撑着床铺坐起来,双脚着地,去勾他的轮椅。
叫残障人士走着一遭,心头着实过意不去。
王唯一妥协了,坐回凳子上,“听你的,明日再去。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你不吃一点儿鱼?可鲜可好吃了。”
夹了一筷子凑到殷长衍嘴边。
殷长衍偏开头,“我不怎么吃鱼。”
“为什么?”王唯一筷子调转方向,咽了下去。
碰过他上唇的鱼肉进了她腹中,殷长衍唇角勾起,“我不喜欢下水。江边捕鱼总会弄湿衣服,我没有那么多替换的。鱼有海腥味儿,留味儿持久,望春楼的姑娘们不会喜欢鱼味儿的月事带。”
“我还以为你吃鱼会跟吃鸡蛋一样浑身起小红点,原来没有这一会事儿。”王唯一想了一下。他也不是不吃,只“不能吃”的因素过多,索性直接不吃、一了百了。
说到鸡蛋,方才做饭的时候她看到罐子里又有一些。“你又不吃鸡蛋,买那么多做什么?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偶尔会吃一个。”
“你还没吐够?”
殷长衍二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多了一分暗哑,“但你会舒服。”
王唯一掏了掏耳朵,她方才听见了什么。
“那一天,你比平日要水润得多。”
王唯一面红耳赤,辩解道,“那是因为你不做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那什么,差点儿被院子主人发现。”
“红花节那天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王唯一脚趾酥了一下,猛地抓地。仅仅是回忆一下就有点儿让人受不住。
脸颊红得要冒烟儿,声如蚊蚋,“求你了,嘴巴吧。”
“行。”
吃完饭,王唯一洗了锅碗瓢盆。烧了一大锅热水。
今天去花圃疯玩儿,一身薄汗又有尘土,必须得洗个热水澡。
往常她洗澡的时候殷长衍都恰好不在,今日要怎么办。总不能叫他推着轮椅出门吧。
手在腰带上停了一会儿,她红着脸道,“你别偷看,在得到我允许以前绝对不准转过来。”
殷长衍拿起一根发带蒙住眼睛,“这样可以吗?”
王唯一喜滋滋点头,“可以可以。”
毕竟房中有人,洗得时候心一直揪着。但转念一想,那可是殷长衍啊,无论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男人,人生终极梦想是开面摊。
王唯一洗得很舒服。她又烧了一锅水给殷长衍。
把殷长衍搀扶进去,动手解他的发带给自己蒙眼睛,“别担心,我不看你,你慢慢洗。”
素白小手让银殷长衍给按住。
殷长衍:“我不解蒙眼布,你替我洗。”
王唯一咋舌,羞涩不已,“啊?!这、这不好吧。”
“灼烫伤与一里封冰以我的身体为战场互相克制,我使不出劲儿。”
“我一个女孩子把你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儿......”王唯一羞耻的很,想法子拒绝,看到殷长衍那一张沉默的脸后息了声。
罢了罢了,他是病号他最大。
洗!
王唯一面红耳赤洗完了殷长衍,撤回手,“我给你拿衣服。”
殷长衍:“还有一处没有洗。”
王唯一耳朵红得要滴血,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行。”
“我洗过豆腐脑。”
王唯一脑子“嗡”得一声炸了,咬牙切齿,“行,洗。”
手沉下水面,清理藏得很深的沟壑。
王唯一拿帕子擦了好久的手,但是那种溢出指缝的感觉始终无法淡去。
“呜呜呜呜,你不干净了。”王唯一对着手掌掉金豆子。
殷长衍:比说李卿之要来得令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