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迪卢克的头有些痛,与童磨战斗期间受了内伤的感觉相当不好受,他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而且浑身都用不上力。
意识清醒过来后,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附近忙乱的动静。
对了,战斗……和那个鬼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他动了动,想要爬起来,但紧接着就被什么人按住了,而且他明显感觉怀里有什么动了动。
“迪卢克先生还请先不要动,万叶在你怀里。”耳边传来蝴蝶忍略有些虚弱的声音,迪卢克下意识停止了行动,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让你们拿的布拿过来了吗?”甘露寺招呼着隐的人过来。
紧接着一块厚重不透光的黑布被蒙在了迪卢克头上,蝴蝶忍钻进来把他怀里的万叶抱了出来,小心翼翼放进了一个箱子里:“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
黑布被拿走,迪卢克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我缓一下。”
“那我先去看看炼狱先生的情况。”蝴蝶忍起身,略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向另一边。
甘露寺蜜璃抱着装着万叶的箱子走了过来,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迪卢克先生,上弦贰已经确认死了,地上检查到了残留物。”
迪卢克眨了眨眼:“其实……我更好奇,你们两个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
那一部分的毒会慢慢被事先注射的解药分解,而且蝴蝶忍似乎又给他打了一点,这就说明不论是蝴蝶忍还是甘露寺蜜璃都恢复的比他快。
作为久经沙场的战士,他觉得自己的调节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没道理恢复的比蝴蝶忍还慢。
“是呼吸法的作用啦,就是我们鬼杀队修炼的方式,可以通过控制呼吸来调整血液流动达到止血的效果。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回头可以去找炼狱先生问一问,毕竟你似乎也是使用火焰的?”甘露寺思考着,她虽然时候炼狱的继子,但是本质没有继承炎之呼吸,而是自创了分支恋之呼吸。
就目前来看,炎之呼吸一脉暂且只有炼狱杏寿郎一人还是鬼杀队的现役,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鬼杀队,弟弟还远远没到可以考核的年龄,炎之呼吸确实也应该像水之呼吸那样多留几个传人在。
“回头我就去问。”抬手用胳膊当自己的眼睛,迪卢克轻轻说着。
他的实力还是不够,如果他能够再强一点……或许当年他的父亲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在愚人众那里身陷险境……
隐的队员抬了担架过来,把迪卢克挪到了担架上后,甘露寺也在另一个担架上自主躺了下来。呼吸法最重要的功能是止血,不能修复伤口,所以她还是需要医生治疗的。
虽然看上去不严重,但是几人受伤其实都挺严重的,尤其是炼狱杏寿郎内伤严重,看样子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返回蝶屋的路上,他们意外偶遇了另一伙隐的人,也是带着不少伤员。
已经被紧急处理裹成粽子的炼狱一眼就认出了被其中一个队员背着的少年:“哦哦,灶门少年!”
昏昏沉沉的炭治郎睁开了一只眼睛,勉强认出了对方:“炼、炼狱先生?”
“哈哈哈哈,好巧啊,你们也执行任务成功回来了?”虽然伤的严重,但是炼狱的精气神很足,尤其是在得知上弦贰已经死去的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一架。
伤的相当严重的炭治郎叹了口气,因为伤了下巴,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是上弦陆。”
“上弦陆吗?那可真是太棒了!”炼狱哈哈笑了起来,心情很好。
旁边的蝴蝶忍额头青筋暴起:“炼狱先生,能不能安静一下,小心伤口裂开。”
被蝴蝶忍狠狠瞪了一眼,炼狱闭上嘴在担架上躺好,不再兴奋地乱动。
蝶屋病床有限,伤员们被统一安排在了两个屋子,而在回来路上就已经好了不少的甘露寺蜜璃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炼狱杏寿郎身边看着他。
而睡了一路的万叶团子也被抱到了迪卢克身边,祢豆子也在箱子里睡觉。考虑到有鬼在病房,窗帘拉得相当紧,屋内光源全靠照明系统,这也就苦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
不过炼狱杏寿郎没什么意见,倒是我妻善逸浑身僵硬不敢动,他还是有点怕身上气息吓人的迪卢克。
看着睡相不太老实的万叶,迪卢克做了起来,看向对面的炼狱杏寿郎:“炼狱先生,之后有空,我可以学习一下呼吸法吗?”
“炎之呼吸?哈哈哈哈哈,当然可以!”炼狱杏寿郎比了个大拇指,他之前就觉得迪卢克是学炎之呼吸的好苗子,现在人家主动问了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迪卢克拿着一袋血想把万叶叫起来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拍开,一个穿着黑白条纹与羽织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其他几个人之后忽然没了动静。
一袋打开的血再加上一屋子伤患,屋里血腥味有点重,被哐一声吵醒的祢豆子狠狠瞪了下迪卢克,最后烦躁地缩到了炭治郎怀里。
局促不安的我妻善逸往后缩了缩。
等等等等,他飞速扫了一圈整个病房——带着妹妹的炭治郎,带着弟弟的迪卢克,带着徒弟的杏寿郎,怎么就他一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