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适可而止。
琥宝儿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绣绷,来回欣赏:“挺好看的呀,换做我都舍不得用。”
平白便宜了陆盛珂那厮。
谁都劝不住,一下午的时间,琥宝儿就把鸿鹄绣帕给强行完工了。
期间,芠喜公公带着缃韵纺的人来给她量尺寸,为了进宫那日的着装做准备。
缃韵纺是京城有名的成衣铺子,服饰精美细致,许多夫人小姐喜欢在这里裁衣。
眼下裁衣时间有点赶不及,便挑选几件成品衣裙,依照琥宝儿的尺寸略作修改。
缃韵纺的人把裙子带来给琥宝儿过目挑选。
皆是上层用料,华贵精美,金丝银线半点不吝啬。
她们看琥宝儿这般神仙玉骨,一气推了好几套,人生得标致,淡妆浓抹总相宜,哪一件都合适。
琥宝儿耳根子软,她们说好的几件全收了,在她看来都差不多。
并不怎么挑剔,一副软乎好说话的模样。
美服华裳,谁人不喜,云芹可算是开了眼了。
在芠喜和缃韵纺等人退去后,还在怔怔出神,她越发定了决心,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机会来得很快,没过多久,听闻前边王爷外出回来的动静。
此处是他去往书房的必经之路,恰好,桃枝刚把用过的茶具给收走了,暂时不在。
四下无人,只她和琥宝儿。
云芹眸光微动,一抬胳膊生生撞上琥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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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啊!”
“呀?”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摔到了一处。
云芹趁机在自己衣襟上扯了一把,肚兜露出了小半,隐隐还能瞥见一抹雪白,欲露不露,做出意外的假象。
琥宝儿本就站不稳,一只脚绑了竹片,稍微一撞就往下倒。
好在没有摔着哪里,她一脸懵的撑手爬起来,低头便瞅见云芹衣衫不整。
她吃了一惊:“你……你没事吧?”
云芹反过来急急忙忙问她:“娘子可有伤着?”
“衣服,你衣服……”琥宝儿抬手提醒她。
但是紧接着,后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过来,正是陆盛珂和他的随从。
在后头看两人摔成一团,他眉间一拧,走上前来:“怎么,还想摔第二次躲避进宫?”
琥宝儿顾不上自己被冤枉,单脚巍巍颤颤站起来,回身就往陆盛珂身上扑。
为了保住云芹的名节,她扑上去还不够,努力高举手臂去遮挡他的视线:“非礼勿视!”
“可不能便宜了你这家伙!”
陆盛珂才刚过来,也没有看云芹,尚未发现她身上的不妥之处,倒是琥宝儿这样生猛的动作,叫他眉头直皱。
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侧,“你在做什么?”
话才出口,后边的青序和重锦已然怒喝一声:“放肆!胆敢在王爷跟前行为无状!”
他们也不好多加打量,只伸出胳膊护在陆盛珂面前,隔绝开云芹。
王爷遭受过的诡计属实不少了,不说远的,眼前这位王妃就是这样硬生生赖上来的。
只一瞬,陆盛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下脸,抱起琥宝儿转身,冷声道:“问清楚再来回话。”
云芹满面委屈,还没来得及梨花带雨,人已经走远了。
琥宝儿还在挣扎:“等一下,她摔倒了……”
“她怎么摔的?”陆盛珂问。
琥宝儿老实回答:“她撞到我,就摔了。”
他冷哼一声:“很好,你也是她的帮凶。”
“什么?”
琥宝儿被扛回了寝室,路上她渐渐安静下来,再回想一遍,不难发现问题。
她时而蹙眉,时而惊讶,抬头去瞅陆盛珂,落他怀里抱着,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线条坚毅的下巴。
她一摇头,老气横秋的口吻:“你可真是个祸水。”
招蜂引蝶,叫人前仆后继,简直不安于室。
“哦?”
陆盛珂把人放在椅子上,伸手一把揪住她脸上软乎乎的肉肉,“从明日开始,你不用绣花了,改练字。”
琥宝儿睁圆了眼睛,当然不能答应:“说好的绣帕,我都绣完了,你才说这话?”
这不是耍赖么!
“绣完的拿出来看看。”
陆盛珂压根没指望她做些什么,只想寻个由头叫她安分待着,磨一磨性子,省得整天往外跑。
琥宝儿晃着小脚丫:“我的拐杖忘了捡。”
陆盛珂上午外出,还不知她用上了拐杖,低头扫一眼:“娇气。”
青序重锦二人很快就叫管家处理了云芹。
这样不安分的女子,王府当然留不得。
管家过来赔罪,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当时只管挑个家世清白绣工出众的,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看走了眼。
太多眼皮子浅的,见了大户人家里头的事物,从而生出歪念。
云芹不是奴籍,王府只给予驱逐处理。
不过还会传出风声,京城里得知她被夜玹王府辞退,往后想仗着手艺跨进谁家府邸,就很难了。
月萝没想到,她发现云芹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