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0d9:密室
,立刻闭上了眼睛尝试联系自己的母亲。
但她又很快睁开了眼。
“这里……没有信号。”
她看着吉姆,声音里满是惶恐。
“缄默境域!”
立刻反应过来是情况的吉姆连忙起身走到了电脑前,一把扯下了数据线接到了自己的脑机接口上。
如他所料,有线网络也被切断了……
那帮家伙真的是为了灭口而来的!
“要不干脆……我一个人出去告诉他们我母亲的身份怎么样?”
看着吉姆此刻愤恨的表情,惠里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的说道。
但对此,吉姆想都没有想的回绝道:
“不行,你没有能够一眼表明自己身份的手段,而对方则都是杀人跟喝水一样的重刑犯。很可能在他们看到你的瞬间,你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没了。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愿意耐下性子听你自我介绍,那你也不能忽视另一个可能——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身为林原夫人女儿的你。要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出去就是送货上门。况且……”
吉姆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惠里接下来话却是让他一下子哑住了。
“就算是这样,如果我一个人出去的话,至少不会把你给牵扯进来了吧。”
她看着吉姆,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不是吗?”
这个少女的声音正跟着身体一同颤抖。
即便不去观测她的表征拓扑结构,吉姆也看得出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这个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不,或许这已经足够勇敢了。
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吉姆转身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了她的头上。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出,此刻惠里脸上迷茫的表情,就好像是听了一个没搞懂笑点的笑话。
“现在说不想把我给牵扯进来,那之前早干什么去了?”
吉姆没什么好气的说道,随即一边略带不爽絮叨着“净会给自己添麻烦”之类的话,一边走到了电视机旁,一堵不起眼的墙边。
再怎么说,自己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哆嗦着走出去送死。
这么想着,吉姆按下了壁灯上的暗扣,打开了那个自己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打开的密室。
挂着壁灯的墙壁瞬间翻转了过来,露出了隐藏在后面那间大约四平方米的密室。
没办法,誓言总是用来打破的……
看着眼前这个堆满了自己过去人生残骸的密室,吉姆无奈的想,随即他转头对一旁正好奇探过脑袋来的惠里道:
“拿上你所有的东西,包括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玩具,还有刚刚处理伤口时剪下来的衣服碎片躲进去。想活下来的话,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记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我跟他们打起来,密室被发现了,或者安置区政府给公民发金条了,你也不要发出哪怕一点动静,明白吗?”
惠里像只松鼠一样点头,但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眼前这个密室上挪开。
她好似从中窥视到了吉姆过去的人生。
枪械、电棍、警服、徽章错落有致的挂在了这个四方形密室的三面墙壁上,仿佛在讲述着某个退休警察的故事。而在墙角处,两摞装满了只读记忆晶片的盒子一直堆到了快到天花板的位置。
惠里有印象,这种一经写入便永远不能更改的只读记忆晶片,常常会被用作为保存卷宗、档案的数据载体——这些东西是他保留的办案卷宗?
而在那两摞晶片盒之间,则是随意堆放着一些杂物。每一件杂物都被塑料袋所封装,并贴有写着时间与编号的标签。其中有老旧的纸质书,有看起来十分可疑的白色药丸,有脏兮兮的手套与围巾……
而在那堆杂物之中,最吸引惠里注意的是一幅被裱起来的精美油画。画里,一个美丽女人在淡黄色的海岸边低垂着目光,她手捧着一把七弦琴,琴上搁着一个美男子的头颅,女人的脸上充满了悲悯。
“别愣着了,拿上东西赶紧躲进去。”
突然从耳边传来的吉姆声音,将看入神了的惠里给拉回了现实,随即她赶紧从沙发那里收拾好自己先前处理伤口时剪下来的衣服碎布,接着拿上了之前用过了的剪刀跟凝胶喷剂,并走之前顺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枪,乖乖溜进了密室里。
吉姆在门口盯着她的眼睛再度提醒道:
“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发出哪怕一点动静……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
在狭小空间里重新找回安全感惠里郑重的点了点头,旋即她就像是玩过山车时,向工作人员确认安全带是不是绑紧了般地问道:
“他们发现不了这间密室的,对吧?”
而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半是嘲讽半是无奈的微笑。
“我想他们一眼就能发现。”
这句话就像是在过山车发动后,领座往自己手里放了一个螺丝并告诉自己,这是从你座位上面掉下来的。
所以惠里惊恐地道: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