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一块肉,都能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恢复如常,就是还有点伤过的痕迹,只要用了药就能彻底恢复如初。
巫沉凝也说过,万木春的内力是她破而后立,在生死一线间悟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万木春的内力,她才能活下来。
易淮其实也知道,有烁金流石的内力,燕奕歌的伤多半愈合了,可他就是记着那一鞭,正如燕奕歌记着他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到头晕目眩不舒服一样。
易淮微抿唇,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屋内安静下来一会儿,燕奕歌感觉到另一个自己乖顺地窝在怀中,听着他逐渐平复下去的心跳,还有慢慢平缓绵长的呼吸,身体也就跟着一点点放松下来。
但手臂(),却忍不住收得更紧?()?[(),也微微低下了头,原本只是下巴搁在易淮的发顶,现在干脆下半张脸都埋进了易淮的发丝里,总算是满足了一点,微微敛眸合眼。
他们就这样一直到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是听风堂的弟子:“前辈,热水好了。”
他是认出了燕奕歌的。
燕奕歌微微松开易淮,又垂首亲了亲他,这才出去拿热水。
易淮用指腹蹭了下自己眉心的那个吻,有点无奈,他心想黏黏糊糊的。
可嘴角却翘了起来,显然也是很喜欢的。
虽然燕奕歌给易淮烘干了身上的水,但他还是坚持要让易淮泡一下脚,再给他走两个周天的内力。
——就两个,不能多了。
多了怕一时间收不了场,待会巫沉凝他们就到了。
只是即便是两个周天,也还是让易淮乱了呼吸和心跳,被燕奕歌扣住的手不自觉地纠在一起,指甲也嵌入了他的手背,就连双月退也无意识地蹬了蹬,正好蹭过燕奕歌的衣袍。
燕奕歌望着他这副闭着眼偏着头轻颤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在第二个周天结束后,再度吻了下去。
这一次易淮的发带就不可避免地被弄散,甚至大半垂落在地,被地面上的一点水渍弄得脏污。
等易淮再被松开时,那盆热水已经彻底冷却,甚至外头的雨势都小了些。
易淮张张嘴,无力反抗,哑着嗓子说:“你个亲亲怪。”
燕奕歌被逗笑,又亲了他一下:“你不也是?”
易淮没有反驳,只是用刚套上干净的袜子的脚踹了他一下。
燕奕歌等他踢完,才伸手去抓住他的脚踝,再去给他套上鞋靴。
而等他做完这些,听风堂弟子又来敲门:“前辈,我们副堂主请您过去。”
燕奕歌应了声:“好。”
易淮扶着他的手臂悠悠起身,有自己走了那两个周天压了压,他身体没那么难受了:“走吧…不过我发带怎么办?”
燕奕歌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卷着在手里顺了下:“简单。”
易淮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就看着他散了自己的发带,然后扯成两半,先给他勉强扎好,再给自己扎上。
扎好后,原本还能留不上出来的发带就没有多长了,想也知道,只要有大动作就容易散。
但现下也没别的法子。
他们又整理了一下衣襟,易淮把面具重新扣回,便出了门。
听风堂弟子并未抬头看他们,只低着头再冲他们微微拱手示意,然后就到了前头领路。
易淮和燕奕歌到正厅时,就见换了身新冬裙的巫沉凝和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叶斓与方前都在。
而方年坐在上首,腰杆挺得笔直,双手习惯性伸直平放在双腿上。
见易淮和燕奕歌过来,他也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左手边的两个位置:“两位,请坐。”
这小子是真能憋。
易淮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坐下,惹得方年撩眼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只提方才的爆炸。
爆炸的动静太大,他们城内都听见了些声音,城门外设的关卡哨口也看到了火光,虽是江湖争斗,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是小事了。
细细问过后,方年又道:“听风堂和天枢院已经去善后了,几位真不知引起爆炸的是何人?按照龛朝律法,就算是江湖争斗,在涉及大规模火药爆炸的情况下,依律也是要判刑的。就连幕后主使也一并要罚,几位若是知情不报,则要以同伙并处。”
“……我们倒也想知道是谁想杀他。”
叶斓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下燕奕歌。
方年看了燕奕歌一眼,略作沉吟:“机关道傀儡术么…我会与天枢院说一声,命人去查问的。烦请几位这些时日就暂住听风堂,也看在听风堂的面子上暂时停手歇战。”
几人颔首,巫沉凝他们便离开,易淮也装模作样地要起身走,方年又喊住他:“两位暂且留步,我还有些事想要单独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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