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盏灯
感自己会失眠,骂了句:“有病。”
另一方面语音里含着困顿的笑意又把她拉入了多年以前。
虞谷并不是一个觉少的人,甚至郦安筠给她讲课她都会睡着,眼角的疤就是郦安筠因为这个和她打架笔头一歪,戳出来的。
当时郦安筠吓得要死,生怕虞谷被自己戳瞎了,反而是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虞谷安慰她没关系。
她说对不起啊,但我真的好困,就这么顶着伤口又睡觉了。
郦安筠坐在一边看了她好半天,一天睡五个小时就精力充沛的郦安筠外号超人,虞谷就是超人的反义词,可郦安筠又舍不得把庸人的标签贴在虞谷身上。
那天是个平平无奇的周末下午,郦安筠不知道看了虞谷多久,趴在一边半梦半醒睁开眼和郦安筠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大概是郦安筠看得太认真 ,她问:“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这话纯洁无比,郦安筠却想歪了,她骂了一句下流。
虞谷想了一会,似乎觉得好笑:“我和你都是女的,要怎么那种睡啊?”
郦安筠脑子都快爆炸了,狠狠推开对方,“我怎么知道!你有毛病啊!”
这些口癖郦安筠都改掉了,唯独旧人依旧,她可以忘掉的从前也不受控制地浮现。
二十八岁的郦安筠当然知道女的和女的怎么睡,但她没有实践的对象。
她仍然在意那个喜欢虞谷的人。
又忍不住想:虞谷……那种时候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