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哥舒察觉
说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一些能够起到领头作用的,做重点攻克。
再就是分出主犯和从犯,主犯可以通过供述犯罪事实争取对家人的宽大处理,不至于祸及家人,而从犯手里没有人命只有贪污受贿的,认罪态度良好,一律采取从轻处理。
也算是给那些被迫参与进来的官员一个机会,确实朝廷的调任制度存在弊端,责任朝廷也得承担一半。
针对伯景郁的问题,刘锡业给出了回答:“朝廷三年没有收税,之前囤积的粮食,这几年也陆陆续续地都卖出了,有的低价通过一些手段卖给了同行,还有一些则是兑了粮票给了各级官员,偷种的农田一年盈利并不算多,中州数万官员,还有已经调任但原属中州的官员都有份额,偷种的农田并不是营私的主要款项来源,偷税粮才是,这些税粮多数都是卖给了西州,中间这几年空档也就正好能够消耗掉积压的粮食。”
虽然西府每年粮食的产量很高,可在西府如今接近两亿五千万人中,有田地的人口只有三千五百万户,其中开发的官田就占了五成,农户占地三成,驻军占地二成,用农户手里三成的土地和从官田手里租来的田地结合起来,年产粮超过三成归属朝廷国库。
胜国如今年产粮六十二亿,其中二十三亿都归国库。
中州五亿人口,三千五百万户中大约有一千五百万户是东、南、北三个府的居民,剩下两千万户是总府和西府的总和,即便按照一家有八口人来计算,最多也就两亿八千万的百姓能够自给自足,剩下两亿人口都得通过做工换取粮食。
财富并不是平均的,田地也只是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看似西府达到了一个人人都有地的状态,不过是这两亿多没有地的居民在各个农庄务工,还有接近一亿的人口居住在城中,这些靠着其他手艺挣钱的百姓,都得靠买粮生存。
西府百姓口中的人人都有田地,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因为有田地,才会集中到一起组成村子,那些没有田地的人,都在农庄各处讨生活,与他们传统种地的百姓不在一个圈子,本身就是不同的。
像他们刘家在各处都有庄子营生,在西府一共购置了六百五十万亩的田地,再加上偷种的一百七十万亩田地,总计有八百二十万亩地,西府种地得抢时间,每一个季节在有限的时间内种田,一人种八到十亩,庄子各地加起来养了得有八十万人。
西府不止他们刘家一个农庄,撇开呼延工会,还有很多其他的小本粮肆生意,包括从官府手里租地种田的一些微小粮肆或商户,手里多多少少都养了人。
虽然胜国人均确实有八石粮食,事实上确实粮食掌握在小部分商贾手里,一亿城内的百姓加上两亿没有田地的百姓人,一年买粮至少得买八亿石。
他们的市场就是这么来的。
听刘锡说完这些,伯景郁才彻底弄明白。
会在认知上出现这么大的偏差,根本原因是他们算的是人均,而没有考虑到没有田地的农户也是需要买粮的。
再者京州五百万的居民,大多数也是需要买粮,京州的土地贫瘠,一年粮食只能种一季,勉强足够农户吃,京州的农户不到五十万。
整明白这些,伯景郁回到官驿,庭渊与哥舒还没回来。
庭渊与哥舒两人在城里闲逛,晚饭时才回到官驿。
伯景郁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饭桌上伯景郁将自己调查的内容告诉给二人。
此后一连几天,庭渊和哥舒都是早出晚归,伯景郁成天见不到庭渊,唯一能见到他的就是晚上一起吃晚饭,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多看他几眼。
他的行为过于明显,起初哥舒以为他还在因为掐了庭渊的事耿耿于怀,才会过于关注庭渊。
直到庭渊脖子上的纱布拆了,瘀青也散去得差不多了,伯景郁还对庭渊保持着这种超出正常行为的关心,哥舒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他看庭渊好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更觉得其中有问题了。
在庭渊的视角来看,伯景郁一直都是如此对他的。
哥舒没来之前,大事小事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商量讨论,日日都在一起,一天在一起的时间能超过五个时辰,他自然发现不了伯景郁对他有过度的关注。
可从哥舒琎尧的视角看,伯景郁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放在庭渊的脸上。
两人每日一起出门,出门前就会有人将庭渊爱吃的点心都备上,出门乘坐的马车日日都有人会检查,专门找精巧的工匠为庭渊做好柔软的垫子放在马车里,马车内还点着庭渊喜欢的熏香。
回到官驿后,总会有人为他们准备好热水可以沐浴沐足,还会温着补身子的汤。
即便他有言在先,要伯景郁好生照顾庭渊,可伯景郁种种细心地照顾,就差把庭渊供起来了,还是远超正常照顾人的范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特意安排的。
哥舒琎尧又不是没有年轻过,又不是没有喜欢过人,这与他少年时对妻子的照顾心思别无二致。
几日观察下来,他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隔天出门正巧落雨,庭渊与哥舒琎尧没拿伞,躲避不及时,庭渊身上淋湿了,即便及时买了姜汤也没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