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Butterfly
沈鸫言说这话时清疏眉眼稍敛。
他眼睛生得极好, 末梢被顶上的吊灯了些微的亮,接连眉骨那处逆光,就这样映入她视野。
扣牢?
………把她扣牢吗。
葛烟望这张近在咫尺的清绝面容。
只觉心间仿佛被揪起, 淌过轻一阵缓一阵的湍流。
“就你会比喻………”葛烟眼睫微颤。
只是这香猪………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句, 他把她的腿给包成了猪蹄模样。
沈鸫言就能真的入。
几乎是瞬时,葛烟脑海里便显现出那样的画面来。
浑身涔粉的香猪趴在地面不间断地哼唧几声,顶上铸铁纯色的黑锅自上而下地往下扣。
猝不及防之余, 闷住那样挣扎的动静。
“………”
葛烟倏而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抬脚轻踢了他一下,“真要是香猪了,一口锅可能扣不下呢。”
“为了扣牢也得扣。”沈鸫言仍是垂首, 漆幽目光落于她面上。
他说腕骨朝边沿伸,指骨在她脸颊处捏了捏,“一口锅不够, 就口。”
扦住她的下颌掰往自己的方, 沈鸫言俯身在她颈间印了印, “再不够, 把锅换成别的。”
葛烟被印得狐狸眼洇出薄雾来, 声调飘得有些轻了,“这锅能换的?”
“扣不牢,当然要换了。”沈鸫言视线就这样锁住她,清劲肩膀抵开那样四泄的光,半张脸隐于昏翳处,他嘴边噙些微笑, 倾身她不紧不慢开口, “就这样把香猪放在眼前, 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哪里有这种换法?
而顺话落,他指尖也随之探了过来, 骨感的虎口就那样抵在裙面之下的雪腻中。
“你就非要这样………”葛烟尝试推人却推不开,而因为单边腿被近乎包成了猪蹄,她侧身撑要起来,却发现怎样是无用功。
几乎是瘫复又倒在了被褥之上,她连忙去怼他,“刚刚问有没有凉,这会儿就忘了的腿吗?”
“帮你揉而已。”沈鸫言捉住她,指尖似是打转逡巡了一番,到底没更往里。
迎上葛烟略鼓气的模样,他浅笑应下,随即平敛了眉眼靠近,缓声道,“今天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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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鸫言的那句话。
葛烟几乎整个晚上没和他说话。
人就此又无声拉锯了一番,直至最后他非要揽她一起入眠,怎么也不让她跑去客卧………
到底是拦不过这人,极困之余,葛烟最后是投了降。
也照例和以往在洲湾岭那样,圈人拥紧了便半窝在他的怀里,崴头便阖上了眼。
论及怎样能够安眠这一方面,其实她更依赖他。
原本过来便是趁假期,葛烟想是来陪人的,并没打算委屈自己,隔日晨间愣是没有早起。
然而赖眠也总归不过赖了一小时,她想再贪觉,以往随她的沈鸫言却是罕得没任由她去。
就这样被叫醒,葛烟精神恍惚了会儿,处于朦然的怔忪之间,连衣衫是沈鸫言给她穿的。
缓了好一会儿没彻底清明,沈鸫言她难得呆呆如楞头鹅的模样,凑近到她唇边不轻不重地啜了下,“不想去也,现在把你穿的全褪了,来陪你。”
这是么话啊………
葛烟骤然清醒间,倏然抬起头时,仰的天鹅颈拉出漂亮的弧度。
紧跟便轻瞪了他一眼。
“不是想赖。”沈鸫言清疏眉眼在夏日清晨显得格外惑人,她就这样瞪来,他语调轻淳,“陪你一起赖。”
那肯定不是字面义上的赖了………
思来想去也蹦不出个么可以大大打压他且能用以反驳的字眼,葛烟眼睫颤得厉害,嗓调带小小的忿然,“沈鸫言你太讨厌了………”
“是讨厌。”他笑了下,复又淡眉眼亲自给她穿鞋,“今天要去一个地方,之后你想怎么瘫就怎么瘫。”
所以是么地方?
葛烟疑惑迸起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他抱去了外间用餐。
直至相携迈步,并肩来到鄞城那堪称坐望满目深树的山峰之上。
这份疑惑才被山中凌风缓缓吹散。
立于纹艺镌刻的石板之上,放眼朝周遭寥去,往来一派绿幽的清净之。
鄞城位于城郊的灵荿寺是当地人心目中的福祉。
半笼了整座山脉的林木将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