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老师诈她
“你们谁寒假作业拿了没呀,快给我抄抄,这个做题步骤太难写了!” 怎么可能会那么细致到每个知识点都写上。 罗晓燕摇头,“打都挨完了,拿那干啥。” 美美的挨了三板子,手心到现在还疼着呢! “好好好,许作仁是会整人的,留下最后一组才是最折磨人的。”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挨打。至少不用这样缓刑磨人,凌迟才是最致命的。 于是她一个人光是补地理作业就补到凌晨两点,宿舍里就剩她一个还在‘挑灯夜写’,很是孤寂。最后受不住眼皮子打架,一咬牙心一横,不补了。大不了明天接受正义的制裁。 晚上做梦都是被许作仁打板子的场面,搞得她就剩四个小时的睡眠都没休息好。 五点四十起床,差点没给她困死。 早上崔贤彬,地理老师贴心的得力助手,准时来到她面前收作业。 亲自来收,她还能不给吗?开玩笑! 她唯一滴希望就是地理老师善心突然大发,不追究,或者别那么细心查就行。 早上第三节课就是地理课,不过他并没有半点提起第四大组的寒假作业情况,也不知道他看过没有。第四组所有人上课都紧绷着一根弦,昨晚的作业应该都补得差不多了,但对地理老师的恐惧还是由心底生出。 黎买言收起以往在课上不听话的姿态,做的端端正正,规规矩矩背挺得笔直,像个三好学生似的。 许作仁就是许作仁,什么都不能打破他原有的计划。 他一如既往的叫黎买言起来回答问题。 好像昨天晚自习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给别人留下什么阴影,他不在乎。 “黎美颜啊,你来黑板上画一下山谷风的风向图。” 他喊人名字的时候,总带着点散漫不羁的尾音。 黎买言被点名,立刻没有犹豫的迅速站起来。 许作仁好似怕她不会似的,多问了句,“你先说你会吗?” 像是给台阶下,但黎买言哪里能猜透这个老狐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 黎买言直视他的眼睛,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点了点头,道:“会······”吧! 然后她就被众人的灼热目光送上讲台。 拿起一根白色的粉笔,在黑板边角找了块不那么起眼的地方画了两条弯曲的线,充当山谷;再画出一个月亮,一个太阳,代表白天黑夜。最后在标上几个箭头,大功告成。 正准备放下粉笔回到座位上。 许作仁看了眼黑板,倏而幽幽开口:“你来给大家讲一下,风向是怎么吹的。” 刚抬起要下讲台的脚步忽而顿住,略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站在隔着两个大组的另一个行道之间的许作仁。 黎买言抿唇,闭了闭眼,大脑快速告诫自己,这是老师在给你一个发言的机会,并不是刁难。 “首先白天山谷气压高,山峰气压低,由高压指向低压,所以白天吹得是谷风。”她手指着另一个画着月亮的图,“晚上山峰气压高,山谷气压低,……所以夜晚吹得是山风。” 两句话言简意赅的讲述完,目光看向许作仁什么表情,少女企图在他脸上找到示意,示意她可以下去的指示。 然而并没有,许作仁的目光略过她,直接看向她身旁的黑板。 “黑山老妖和白骨精大家都知道,记住黑山,白骨。黑夜山风,白天谷风,靠谐音记,是不是会好记得多。”许作仁领着全班同学也不知道哪来的突然默契,他们就跟着许作仁喊。 而许作仁没再看黎买言,黎买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 知道讲完这道题,黎买言都没动,扫视了一圈全班同学,都在认认真真低头看题,还有许作仁一个漠不关心的背影,似乎她是被遗忘在这个教室一角的可怜人。 忍无可忍,没管三七二十一,迈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拿起笔,不疾不徐地听课。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坐下的有一瞬间,许作仁讲课的声音都停顿了一下。 许作仁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回到座位上坐下…… * 时间消逝,转眼换季的时间又要到来。只不过象征着春天的标志,在毕业班每人迫切的期待中来的有些晚。 从棉厚的羽绒服外套换成略微保暖的外套,一次次的月考将他们推送到离高考越来越近的日子,教室墙上挂着高考倒计时牌子渐渐从二百多天变为一百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