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来电
如实点头,解释了一下:“这是专门定制的,如果弄丢了,重做会花上一段时间。” 倒不是他有多珍惜这个戒指,只是他的丈夫是知名企业家,陪对方出席公开活动时,他必须戴上婚戒,免得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去酒吧的时候,他时常把戒指摘下来,同样的,他的丈夫在约情人时,也会这样。 陆予盛没料到,他居然还想重做一枚,磨了下后槽牙,耐着性子说:“你们已经离了。” 钟泊并不意外,这个Alpha神通广大,能绑架自己,会知道协议书的事也正常。 “一张合同上的签名不代表什么,在法律层面上,我和他还是伴侣。”他平静地进行解释,对自己的婚姻没有发表任何主张。 就算去登记机关申请离婚,还有长达三个月的冷静期,中间会有相关工作人员上门谈话,程序相当繁琐,单单一张纸不能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陆予盛收起不悦的神色,俯身支在吧台的玻璃面,把没有危机意识的Oa困于双臂之间,那一片由他构造出的小小阴影下—— “那可怎么办,我现在更希望,你能叫我‘老公’。”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信息素如风暴袭来,压得Oa无法呼吸。 钟泊不由后仰,腰抵上台沿,再一次感到自己是只猎物,而困住他的陆予盛,则是即将撕碎自己的野兽。 就一般的社会认知而言,Oa离不开Alpha的保护,生如菟丝花的他们必须依附于强者。 但对于Alpha来说,Oa的存在也很重要。他们可以平复Alpha的焦躁不安,唤起其温柔的一面,是类似于镇静剂一类的存在。 钟泊一直认为Oa是社会为高阶Alpha特供的“奶嘴乐”,也为自己的第二性别不满过,可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这一类麻醉品对陆予盛同样有效。 于是,他第一次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为平息Alpha的怒火,哪怕收效甚微,他还是进行了本能的尝试。 如果对方真如自己声称的那样,喜欢他的气味的话,应该不至于察觉不到吧? 钟泊不安地注视着Alpha的反应。他安慰自己没成功也不要紧,反正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当一个不合格的Oa了。 陆予盛肉眼可见地怔了一瞬,随后有点不敢相信一般,凑近钟泊的脖子,细细嗅着。 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风铃晃动,发出清脆的碰响,宛如夜莺在枝头吟唱。Oa无法乱动,他盯着风铃,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以无视对方过火的举动。 汗毛竖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他听到心房的律动,扑通扑通,如同单调的鼓点。 良久,Alpha才抬起头,放过了他。 “你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安慰他?” 陆予盛侧开脸,声音变得有几分沙哑,听上去闷闷不乐。 “没有。” 钟泊下意识回答,他宁可去安抚一百个陌生的A,也不会对自己的丈夫这么干。 陆予盛与其目光交错,Oa冷澈如山谷泉水的瞳仁中,没有半分谎言的虚饰,如同方才提的只是一个路人。 他决定相信这番话,完全环住钟泊,再次埋进对方的颈窝,像只用气味标记主人的狗狗,反复蹭来蹭去,就差一条摇晃的大尾巴。 最后,他停止动作,释放出一丝求偶信息素。 “晚上也这么做的话,我就放过你。” 距离过近的声音,伴着炽热的呼吸,落在钟泊的心坎上,痒痒的、麻麻的,很勾人。 Oa耳根发热,心也发软,不再试图推开他。只要不被标记,一切都好说。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突兀而短促的音符终止了两人的亲密,也一击刺破了Oa脑内的肥皂泡泡。 他熟悉这个声音,是丈夫的来电铃声! 顺着声音,视线落在陆予盛的裤子口袋,于是他脱口而出:“是我的手机?” 陆予盛不满地低咒一声,起身向后退几步。 他抓出手机,抬起手臂,故意在半空扬了扬,像在用零食逗弄小猫小狗:“想接吗?” 钟泊深吸一口气,这绝对是个不称职的绑架犯,太无理取闹了。 他想不通,如果治疗失眠症不是个借口,陆予盛就不会向人质一方索要赎金,更没理由把他的手机随身带着。 反之,如果是为了钱,那么这家伙的态度也太随便,太不敬业了一点。像在玩一场游戏。 一望无际的天空下,陆予盛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