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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我不需要。” 她置若罔闻,直接走到杰内西斯身后,拍拍他的左肩:“打开翅膀。” 唰的一下,黑色的翅膀自动展开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翅膀背叛,杰内西斯:“……啧。” “你平时是怎么护理自己的羽毛的?”她一边梳理最靠近他肩部的覆羽一边问他。 普通的鸟类有一种叫尾脂腺的东西,这种腺体会分泌特殊的油脂,用来保养和护理羽毛。有需要时,用鸟喙沾取一些,涂抹在羽毛上即可。 但是这种尾脂腺长在鸟类的尾巴背侧,杰内西斯虽有翅膀,这翅膀却是单边的。他既没有尾巴,也没有尾脂腺,平时要怎么护理羽毛就成了一个谜题。 保护羽毛的防水功能很重要,抗菌也同样重要。她将他的覆羽检查了一遍,他的羽毛光洁柔顺,漆黑得如同没有星辰的冬夜,看起来没有一丝杂色。 没有寄生虫,没有真菌感染,羽小枝也没有任何断裂的痕迹。除了有点容易掉毛以外,他的翅膀非常完美。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能是形状吧。 鸟类的翅膀光看骨骼的话,和人类的手臂十分相似。如果用手臂作类比,杰内西斯的翅膀相当于人的手臂多了一个关节,可以多折叠一次。 不仅如此,杰内西斯的翅膀长而宽大,收拢于身侧时,翅膀尖几乎会垂落到地面。 因为宽大,所以用来当被子也特别暖和。 木炭噼啪作响,橘红的火光微微摇曳。梳理羽毛似乎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因为杰内西斯一直没有收起翅膀。 他虽然试图用哼声来表示自己的不屑一顾,但真的哼出声时,喉咙里压着的却更像惬意的叹息。 摸到舒服的地方时,黑色的羽毛会微微张开,仔细看的话,那些羽毛尖尖都有点发颤。 原来会舒服得发抖啊。 杰内西斯别过脸,始终不看她,但他的翅膀就在那打开着,她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或请求,表示她可以继续下去。 该梳理的部分其实都已经梳理完了,她继续摸他的翅膀,顺着他羽毛的纹理往下抚摸。 被人摸翅膀是什么感受?和被人抚摸脊柱的感觉相似吗? 从后颈沿着脊柱的弧度向下,直到摸到后腰处脊柱微微凹陷的地方,然后缓慢地重复这个动作。 像风拂过野草及腰的原野,像柔和的海浪起伏推涌。手指拂过细密平整的羽毛,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因为黑色的羽毛十分柔软,所以摸起来也是一种享受。 梳毛的声音规律而轻柔,那种用指尖轻轻划过表面的声音有种不可思议的催眠效果,搞得她也有点麻酥酥的。 为了避免自己睡着,她改变手法,抓了抓黑色羽片的羽根。 巨大的翅膀毫无预兆地颤了一下,那声音就像从枝头落下的积雪,一下驱散了她脑内的睡意。 她看向杰内西斯,杰内西斯也转头看着她。 他的表情十分古怪,看起来竟像是有些饿了,但现在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所以他忍得十分辛苦,连眼神都变得有些陌生。 那是危险的狩猎者的眼神。 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直觉,她收回手,问他:“要不要再开几个罐头?” 饥饿确实是很难受的一种感觉。 “……不用。”杰内西斯挤出回复。 “那要不要喝点水?”她语气担忧。 他听起来不太对劲。 杰内西斯硬生生扯开目光,不再看她,转而望着炉内跳动的火光。 “离我远点。”他嗓音很低。 趴在地毯上的安吉尔复制体突然站了起来。它好像嗅出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非常警惕地走到她身边,然后开始用脑袋把她往远离杰内西斯的方向拱。 就像赶羊的牧羊犬一样。 它非常执着,一直把她赶到行军床上才停下来,然后还转身看了杰内西斯一眼。 明明是只……狗?她却从它脸上看出了谴责的意味。 那只安吉尔复制体在她床边重新趴了下来,一副要负责守夜的模样。 “……怎么了?” 它没理她。 她从毛毯里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抖抖耳朵尖,转头咬住毛毯的边沿,非常严肃地给她重新盖上了,盖严实了。 “……”好吧,手不能露出来,会着凉。 “小白?” 它的耳朵向后撇了一下,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