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为什么拒绝我?
丹阳峰主厅,宗主玉阳子坐于上位,其余四峰长老分坐两侧。 灵湘子与百兽峰长老玄诚子刻意坐在对面,饶是如此,不经意间瞥见对方,还是互哼一声,别开脸去。 尔卿举步跨过门槛,迈入正厅,所有人视线一瞬间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气氛有些肃穆,尔卿不自觉的挺直脊背,迈向正中,长呼一口气,行礼。 “尔卿见过宗主,几位长老。” “孩子,你身上还有伤,不必行礼了。”玉阳子鹤发童颜,和蔼可亲,手中拂尘一挥,自有左右上前给尔卿端上一把椅子,“坐下说话吧,莫要紧张。” “多谢宗主。” 尔卿后退一步坐下,小心翼翼环顾四周,不见玉冥身影,紧绷的肩头缓缓落下。 “前几日禁地被魔族闯入,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劳烦你仔细回忆一下。” “好好想想,一一道来,各种细枝末节也莫要遗漏!” 玉阳子偏头,斜了玄诚子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嫉妒玉冥白净,是打心眼里泼污水也要把玉冥给送入牢里。”灵湘子往椅背一靠,交叠长腿,轻嗤一声。 “我嫉妒他白净?”玄诚子反手指自己鼻子,气极反笑,“师姐惯来只看面皮不观心,人生在世,孰能没有三两缺点,玉冥那小子太过完美,完美的叫人觉得不真实,他一定有问题!” 灵湘子呵的笑了声,“说了半天,还不是嫉妒人家?我劝你省省吧,完美是玉冥的错吗?与其在这嫉妒别人,不如回去好好提升自己,真是可笑,头一回听说完美也是错了……” “谁嫉妒他了!加固结界必须日中,借正阳之力加以封印镇压邪魔之气,可魔族来犯,已过午时,结界还是原样,尚未加固,还有这姑娘胸口的剑伤,就是傲霜留下的!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二人争论不休,尔卿听在耳里,默默在衣袖下给玄诚子竖起个大拇指。 不愧是百兽峰长老,直觉与野兽般准确! “好了,都住口。”玉阳子深吸口气,双目矍铄,朝尔卿望去。 其眸色黑沉,宛若深渊浩海,让人瞧不出真实想法。 全场静默,视线重新定在尔卿面上。 尔卿双手放在膝上,抿了抿发干的唇。 从刚才开始,她就在默默观察四周,不见玉冥身影,她应当可以将实话一吐为快。 五位长老坐镇,即便玉冥化神境,也难以逃脱吧? 到时候她耳鼠一族、九尾狐一族,全都小命得保。 至于她的真实身份……爆出魔头,也算是将功抵过,玉阳子宗主素来开明和蔼,应当不会有事。 她漫吸口气抬头,“宗主,当日事情是这样的……” 正厅一侧,屏风后有身影晃过。 尔卿当是自己眼花了,直至看到屏风下露出的一双金线白靴。 “当日事情如何?”玉阳子疑惑看她。 尔卿心如擂鼓,放在膝头上的手骤然收紧,噗通一声直接跪地。 “玉冥师兄是被冤枉的,还请宗主明察!之所以正午还未加固结界,是因为师兄当时察觉周遭气息异常,所以未曾及时加固,至于我胸口傲霜留下的伤,是那魔头拿我作盾,师兄欲收回剑,但我怕魔头就此脱逃,用随身法器困住魔头,刻意挨了师兄一剑……” 尔卿跪在地上,额上细汗涔涔下落,连珠炮似的吐出一串话来,蓦然抬头看玉阳子。 “宗主明察,玉冥师兄乃是怀天仙君,曾说出性命不以数量多而重这种话来,怎么可能肆意滥杀无辜?一切皆是弟子自愿,逼迫师兄以大局为重,仅此而已!” 全场静默。 尔卿跪伏在地,呼吸微喘,两眼凝着屏风下那双金线白靴。 白靴顿了顿,调转方向离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尔卿浑身气力仿佛被瞬间抽走,趴在地上额头贴地,长松了口气。 “师兄弟们,可都听到了?”玉阳子看向左右,抬手捋须,“此事为意外。” 灵湘子满面喜色站起身,趾高气昂睨着玄诚子,“师弟,回去好好拾掇拾掇自己,我那儿有许多美白养颜的丹药,待会儿差人送你机车。” “你……” 玄诚子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瞥向跪在地上的尔卿,阔步走来蹲下身,压低声音。 “小丫头,你方才定然没说实话,你害怕被报复是不是?小声告诉我,我定护你周全……” 尔卿紧趴地面,生怕不留神脸上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