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未仔细瞧过你
她。 一双胧月皎皎的双眸,倒映着山中美景,肤色白皙若绽雪,洒脱随意露齿一笑,春色先开,动人心魄。 “是吗……”余乐安看着她出神,口中喃喃,“兴许是我原先未曾仔细看你……” “你嘀咕什么呢?咱们落下一截了,得加速了。”尔卿十分随意的上前,一如往常拽他手腕。 “哎!”余乐安似是被针扎到,急忙缩回手,“男女授受不亲。” 尔卿疑惑看着他,“你干什么?”旋即鄙夷道,“平日里不是总‘好兄弟好兄弟’的叫我吗?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跟我男女授受不亲了,赶紧,待会儿云长仙长又要对我‘印象深刻’了。” 不管余乐安挣扎,抓了他手腕就朝前加速。 余乐安落在她身侧,垂眸看着她素白纤细的手,想起尔卿给他上药的画面。 他当着尔卿的面,脱了个精光……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连个女子都瞧不出? 余乐安抬手就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尔卿闻声回头,诧异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余乐安扯扯唇,“脸痒,我抽的。” 尔卿通晓草木万兽之音,找寻草药的任务,第一个完成,总算在云长仙长面前有了点正面教材的形象。 云长仙长举着她采来的药材展示时,尔卿不好意思的直挠头。 “大家看!这位……”云长仙长回头看她,和颜悦色,“姑娘,你叫什么?” “尔卿。” “尔……”云长仙长面上笑意凝结,反复将她上下又看了一遍,试探问道,“总迟到的那个尔卿?” 尔卿讪笑着点点头,“正是。”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 “是一个人吗?我怎么感觉是两个人?” “是啊,之前那个尔卿面黄肌瘦的,现在又白又嫩,是不是吃什么美容养颜的丹药了?” “我去……一眨眼变成大美人,这姿容,怕不是可以跟云瑶师姐相媲美了?” 有两个女子眼神凌厉睨来,“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人都拿来跟云瑶师姐比?” 尔卿听着七嘴八舌的悉索声,抬手在脸上摸了摸,心下嘀咕,就是变白了点,有那么夸张吗…… “好了,肃静!” 云长仙长不悦皱眉,扭头朝尔卿伸出手,“弟子令牌给我瞧瞧。” 这该不会是怀疑她被掉包了,还要查验身份? 尔卿乖乖将腰间铁牌交了出去。 云长沉着眼眉将铁牌反反复复仔细查验了一番,回头又在尔卿面上扫过几回,将铁牌递回。 “日后不许迟到,记住规矩。” “是。”尔卿双手接过铁牌,低头恭敬道。 “好了,大家往这儿看,这株便是解毒草,叶片细长……” 雄浑钟声自峰头震荡开来,诸多学子冲着仙长抱拳一礼,四下散去。 尔卿想找余乐安一块回弟子院休整一番,顺带问问他这几日剑术授课的进程,好好补补落下的功课。 好不容易在混乱的人群中寻到余乐安的影子,抬手冲他挥舞。 那小子瞧见刹那,竟迅速掉头跑了。 “搞什么啊?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尔卿叹息一声,下巴抵在铁铲上,“落下剑法课改怎么办,都说太阴宗的上清剑法无与争锋,对修行肯定是大有裨益啊……” “尔、尔卿?” 旁边传来细如蚊呐的低唤声,尔卿循声望去。 三步外,立着一个少年,身穿白袍,右手负剑在身后。 柔顺发丝用三指宽白绸带束在脑后,微垂着头盯着脚尖,飞快抬眼看了尔卿一眼,复又快速垂下眼去。 “怀修雨!”尔卿脑海中灵光闪现,箭步上前抓住他衣袖,“上次说的话可还作数?!” “自、自是作数的。” “太好了!”尔卿抬手敲了敲脑门,“我请了两日假,剑法课落下不少,本想去问余乐安那小子的,可他今日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看着我就跑,只能麻烦你教我了。” 怀修雨抬眸在她面上转悠,见她要看来,慌忙错开视线,“兴许……他是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尔卿哈的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那厚脸皮的小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怀修雨还欲说什么,尔卿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会儿,怕是那大魔头又要唤她了,急忙牵起怀修雨的手。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