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他在沐浴
过劲儿来嘴里又是一阵念念有词。 “他在那,”带尔卿前来的那位师兄停下脚步,给她指了一下方向,“这小子真是狠,孤身一人跟几个师兄叫板,被打的不轻,你与他在一个小院,便照顾一下他吧,我有事去青竹峰一趟,要先走了。” 这师兄面相仁厚老实,尔卿道谢还未来得及问他姓名,他便走了。 尔卿抬脚上前,看着坐在槐树下的男子艰难挽起袖子,痛到直抽冷气的模样,凉凉道。 “跟几个师兄叫板,这么能耐,我以为你不怕疼呢。” “尔卿?!” 尔卿上前朝他伸出手,“还站的起来吗?” “那是自然,我还不至于那么弱。”余乐安握住她手借力起身,直接如往常那般圈住她脖颈,嬉皮笑脸,“谢了啊,好兄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尔卿一阵无语。 她从不惹事,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 对于余乐安这种刺儿头行为,不光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还会给周遭人带来不便。 她不懂,也表示有些不喜欢。 扶着余乐安一路回到院里,尔卿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原先储备的草药。 “自己把衣服脱了躺床上。” “好嘞。” 余乐安至今拿她当兄弟,并不拘谨,当即脱了个赤条,往床上一趴。 尔卿拿着一堆草药起身时,眼尾余光便扫到大片白,忙偏头侧眼,面颊飞红。 “你干什么?!” 余乐安一脸茫然回头,“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谁让你脱那么干净了?快、快盖着点!” “哎嘶……我胳膊疼,你帮我扯一下被子。” 尔卿一阵无语,别过脸摸索着飞快扯下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才面色自然了些。 药草该挤药汁的挤药汁,该磨粉的磨粉,装好走到床前时,余乐安那小子不知从哪儿拿了个话本子,嘴里哼哼着曲儿翻看着。 尔卿一屁股坐在床边,将他身上锦被翻下,蘸了药汁再他后背青紫处用力涂抹。 “哎哎哎……”余乐安嚎叫起来,“兄弟,你是我亲兄弟,轻点、轻点!” 尔卿瞥了他一眼,“跟几个师兄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这会儿知道疼了?” 余乐安嘴里嘟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说你还想不想在这太阴宗安安稳稳修道了?伤好一点,我带你去给那几个师兄赔不是去。” “我不去!” 这次余乐安态度突然变得强硬又激烈,“谁要给他们那群无赖道歉?我余乐安就是死,从望月崖上跳下去,也绝对不给他们道歉!” “你……”尔卿气结,给他抹药的手下了狠劲。 “嘶……好兄弟,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你就直说……” 尔卿皱眉看着他,“那些师兄到底怎么你了,道个歉这么难?” 余乐安一手搓搓鼻尖,又舔了舔发干的唇。 尔卿以为他不想说时,听他嘴里小声嘀咕道。 “不是把我怎么样了,是他们骂你癞蛤蟆想吃玉冥师兄的肉,我听不下去……” 尔卿揉着他后背伤的动作蓦的一滞,凝着余乐安被打的红肿的侧脸,手上动作又继续起来。 只是比原先轻柔了不少。 她垂着眼帘,嘴里淡淡道,“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小院,但是才认识不到几天,出了这种事,不必为我出头,我素来胆小不爱惹事,日后若是听到你被如此谩骂,我也不会为你强出头。” 余乐安回头定定看她,黑眸明亮,“你骗人的。” “什么骗人?日后出事你就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尔卿有些烦躁,加快的给他揉伤处的动作。 余乐安耸耸肩,“好吧,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随你,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是我能感觉来我们是意气相投,我喊你兄弟,便是真兄弟,绝不开玩笑,也绝不口是心非。” 他转过身又翻看起话本来,“你身子瘦弱,日后听到我出事可以不必为我出头,但是我生来强壮,再听到有人当着我面说你坏话,我还是会出头的。” 尔卿眉心拧的更紧,“然后再把自己弄一身伤,等着我给你上药?” 将药汁药粉推到他手边,尔卿倏然起身。 “你自己上药。” “哎兄弟,兄弟你走了不管我了?真的不管我了?!” 尔卿头也未回,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