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想对我做什么?
蹲下身,两手巴着摇椅扶手近距离看这个男人。 他五官精致,肌肤莹白细腻,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似是干净清爽长成的少年郎,多了点经历过世事的沉淀感。 是个如当空明月般冷落清辉般的人物。 不过,尔卿如此近距离,却不是欣赏他容貌的。 人在睡着的时候,呼吸声与平日略微不同。 尔卿修为不够,离得近了,才能清晰分辨。 听着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尔卿眼底笑意加深。 伸手入怀,取出昨日忙活一夜提炼的草药迷粉,前倾身子,往玉冥鼻尖凑去。 他今晚睡着了,她就没有麻烦了。 “毒杀?” 干见不得人的事,尔卿全身紧绷。 这饱含睡梦初醒的沙哑声,叫尔卿心头猛地一震,手中满满一瓶药粉险些洒在玉冥俊脸上。 手忙脚乱的接住,急忙后退跟玉冥保持距离。 “玉、玉冥师兄?你醒啦?”眼角余光瞥见旁边蹦跶的兔子,尔卿一把将其提起,笑道:“兔子,我抓回来了,一个时辰还未到!” 玉冥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撩起眼皮睨向尔卿手中药瓶,勾唇冷笑。 “要毒杀,下手可得干脆利落,不能有丝毫犹豫迟疑,否则当对手回过神的刹那,就是你的死期……”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形被月光照耀,投下一片阴影将尔卿笼罩。 莫大的压迫感。 “这、这不是毒!”尔卿情急之下矢口否认。 “不是毒?是什么?” “是……是我身子骨不太好,自己做的草药补品!” 尔卿二话不说,仰头将那一罐子药粉尽数吞下。 干粉很快将嘴里水分吸干,往下吞咽时直噎嗓子,尔卿用力捶打胸口,梗着脖子试了好几次,憋得面红耳赤,快要穿不上来气时,才将那药粉咽下,死里逃生似的大口喘息。 玉冥黑眸闪烁着点点精芒,“哦”的拉长语调,薄唇勾起,“原来是补药啊……” “对,是补药。”尔卿眼神坚定。 玉冥瞥向她手里提着的野兔:“去烤兔子吧,我惯来喜欢外焦里嫩的,注意火候。” 说完,长腿一伸,又躺了回去,手中扇子轻晃。 尔卿自是不敢怠慢,吭哧吭哧拎着兔子找地儿处理。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还在找地方。 玉冥皱眉沉声:“你在做什么?” 尔卿回头看他,挤出个讪色笑容:“玉冥师兄……我家穷,没开过荤腥,也没吃过兔肉,不知怎么杀……” “没开过荤腥?”玉冥语调略微惊疑,但上下扫了尔卿一眼,肥大的袍子罩着干瘦的身子,眼底疑惑退去。 他起身放下扇子,朝屋外走去,“看着,我只教你一次。” “是!” 那漂亮的手从尔卿手中接过兔子,两根手指稍一用力,只听得一声清脆骨响,兔子便升了天。 干脆利落的让尔卿脊背发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 他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将兔子收拾了个干净,手上却没沾染一点血迹。 将处理好的兔子抛给尔卿时,转身到一旁池水中将手又仔细清洗了一遍。 尔卿捡来些竹子开始生火,顺带劈了两条竹箭将兔子穿起。 “玉冥师兄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事却做的这般利落,真是让我惊讶,没个七八年的经验,怕是处理的没这么快,还这么干净?” 耳鼠一族百毒不侵,但这令人昏睡的药算不得是毒药。 尔卿现在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不想这会儿睡过去,便开始跟玉冥没话找话,企图能让自己清醒点。 那边洗手的哗啦声戛然而止。 “少说话,可以保命。” 骤然冷却的嗓音,让夜里本就微凉的温度直接再下一层。 尔卿头脑倏然清醒。 不知道她刚刚哪句话惹得他不快了,日后还是少跟他交流为妙。 从未开过荤腥,但是尔卿在做饭这方面极有天赋。 头一次烤肉,竟将那兔子烤的皮色金黄,拿出匕首在兔腿上各划三刀,兔肉鲜嫩,汁水外溢,滴落到火焰中,蒸发成浓郁香气,往竹屋中飘去。 尔卿食指大动,想起收纳袋里还有她从家乡带出来的调料,急忙取出,趁着火候抓上一把,均匀撒在兔肉上,被高温一烤,香气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