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在旁边碍他的眼了。” 那丫鬟两间房子来回跑,又将宋殊眠的话同谢琼婴说了。谢琼婴听了这话没有生气,只是冷笑一声,他倒是想看看宋殊眠能犟到什么时候。 * 二人分房睡的消息当晚就传到了长宁公主的耳朵里头。 杏嬷嬷有一外甥女在谢琼婴的院子里头当二等丫鬟,时常会在两人面前走动,她这厢得了消息赶忙同杏嬷嬷说,而杏嬷嬷转头就同长宁公主说去了。 长宁公主听到这事,沉下脸色哼哧一声,极为不屑,“今天天明的时候婴哥儿还在海家给她出了气,晚上回来她就敢给人耍脸色?” 海家那头闹的事情自然会传到长宁的耳中,她虽看不上宋殊眠,但尚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什么,是以谢琼婴替宋殊眠出气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不知道宋殊眠这样子不知好歹,回了府竟然还敢分房睡给她儿子耍脸色。 长宁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连人之好坏也不识得。” 杏嬷嬷回忆着她那外甥女说的话,只道:“听说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脸色瞧着都不大好,那三奶奶好像还哭了一回,发髻散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后来晚上就从东次间里头搬去了别屋。” 发髻散乱,哭过?长宁公主难免会想到了那处,她沉声说道:“你去把今晚的车夫喊过来,问问他们今个儿去了何处。” 那车夫被唤了过来,支支吾吾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长宁公主禀告了。 长宁公主怒拍桌子,“这个贱蹄子竟敢勾着婴哥儿在外头做这种事情!” 那宋殊眠看着就是个脸皮薄的人,况她又知礼守礼,反而是谢琼婴放荡不守规矩,是个人都能猜出到底是谁勾着谁。杏嬷嬷踟蹰道:“这三奶奶瞧着是个脸皮薄的,看着也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长宁冷哼,“她不勾他,婴哥儿又怎会把持不住自己。” 杏嬷嬷知晓长宁偏袒谢琼婴,也不再多说,见她这样厌恶宋殊眠,便出声说道:“既然公主这样厌她,莫不如趁着三公子同她吵架,赶了她出去?三奶奶这样的身份,她确实有些不够攀。” 长宁美目微扬,说道:“原想着她若是能好好侍奉婴哥儿便也罢了,如今看来也是个贱骨头,安生日子不想过,就别给我过了。” 杏嬷嬷跟在长宁身边多年,见她这副样子便晓得明个儿里头宋殊眠有苦头吃了。 * 第二日天还未亮,春澄堂就来了人。今是个阴雨天,昨天天上还是万里无云,然早上就落起了秋雨。 宋殊眠是被沛竹和晴萱一起喊了起来的,而席月则去唤了谢琼婴起身。 因着昨日的事情,宋殊眠今个儿身上异常疲累,她迷迷糊糊地向二人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半睁着眼竭力回想近来事情,却也不记得有什么事情要人起这么早啊。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二人分房睡被长宁知道了,来寻了麻烦? 晴萱怕宋殊眠担心只是说道:“也无甚大事,只是宫里头来了赏赐,三奶奶要和三公子一块亲自相迎。” 宫里头的赏赐,想来不是皇上就皇太后的了。 宋殊眠听了这话心稍稍定下,知是宫里来了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怎么平白无故赐了赏?况且何故一大早就来了,这起个大早领赏不是平白的折磨人吗。 她边穿着衣服边对晴萱问道:“可知为何要赏?” 晴萱道:“宫里头每年都会来几回赏赐,全凭皇太后的想法。若是今个儿突然天冷了,皇太后想到三公子可能要受凉,便来了赏;若是哪天皇太后身上不爽利了,想到了三公子可能会生病,便也会封赏......总归,宫里头来的赏赐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晴萱说话之间,宋殊眠已经穿好了衣裳,西次间里头没有净室,宋殊眠若要洗漱总得要回主卧东次间。 宋殊眠听了这话有些语塞,晴萱这话的意思便是赏赐哪里需要什么由头,全凭皇太后的想法,只要她想起了自己的乖孙可能要遭罪,便马不停蹄地送来了人文关怀。 宋殊眠到净室的时候谢琼婴还在净脸,她静静等在一旁,准备等谢琼婴好了以后再去洗漱。 谢琼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尚未察觉到宋殊眠的到来。 他昨夜睡得并不好,脑中全是宋殊眠同自己提和离的画面。他这四年浑沌度日,已经许久没有什么事情能牵扯到自己的心绪。他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 宋殊眠从来没有想过在国公府呆下去,无论她在自己面前如何乖巧,总有一天却还是想着离开。 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哄骗自己,到头来也不过是用之即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