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都是他带着我入门的呢。” 宋殊眠未曾想到这谢琼霖除了打牌竟还会这些,但这莫不是也太溺爱了谢琼婴吧,只顾着教他纵情玩乐寻快活了。 谢琼婴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殊眠并未多想,只是转身进了里屋洗漱。 * 时光轮转,宋殊眠就这样在谢府过了二十日有余。 除了听听长宁的训斥,席月时不时地来给自己使绊子以外,宋殊眠平日里头也就算算账,管管春澄堂里头的事,过得也还算无风无雨。而那谢琼婴该浑耍的还是在外面浑耍,也并未因为成了婚而有所收敛,只不过现在醉酒回来都会去了洗了澡才沾床,倒是比先前好了一些。 然而叫宋殊眠奇怪的是,无论如何这谢琼婴都不会碰自己,莫不是她见那物胀过,都以为这谢琼婴是个不举之身。 一回两回倒还好,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奇怪,甚至都怀疑起难道真是自己太叫他瞧不上眼了? 她是乐得谢琼婴不碰她,然那长宁公主怎会放过这个话头。那天长宁虽然撞见宋殊眠被扒光了衣服,然那洞房里头的白帕子上却丝毫没有处子血,徐家人倒不至于弄个不干净的身子过来,后问了才知道,原来二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行房事。 宋殊眠如同往常一般去了荣德堂那处晨昏定省,明氏和她一同等在明间,过了许久长宁才从里屋出来。 两个儿媳恭谨地向长宁行了礼。 长宁冷冷地瞧着宋殊眠,问道:“国公爷那日怎么同你说的可还记得?” 这长宁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女儿,自幼便是受尽了千恩万宠,后嫁给了谢国公这地位只是更高。若她看谁不顺眼,那真是倒了大霉,偏偏她还是宋殊眠的婆婆,纵使躲也躲不开。 宋殊眠极力回忆谢国公说的话,想了许久才想到应当是敬茶那日说的规劝谢琼婴一事,她回道:“父亲让我规劝三公子。” 长宁用力拍了桌子,厉声说道:“既让你规劝郎君,为何婴哥儿日日流连花楼赌坊你却不曾管?你们夫妻二人至今还未同房,他宁愿去碰青楼里的女子却也不曾碰你,你身为妻子岂有颜面坐在这里同婆母说话?!” 又非是宋殊眠不愿意,明明是谢琼婴自个儿不愿碰她,她能怎么办,强逼着谢琼婴同她行房事吗?说起这事宋殊眠低头扣弄着帕子,“三公子他不碰我,我也没法子啊。” 长宁冷哼一声,“你当为什么不愿碰你呢?既他不愿碰你,那便纳妾。” 她虽不喜欢谢琼婴,他往后纳不纳妾的也无所谓,只这新妇进门才一月未足婆母就要纳妾,无疑是将宋殊眠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明氏出声说道:“母亲,这婴哥儿的媳妇才入门不久,往后自是来日方长,哪里急于一时,到时候他玩累了,总会晓得家里才是好的。 ” 明氏为人端庄,门第也不错,自从嫁进来之后府上的事情打理得也是有条不紊,况膝下还有个唯一的男丁。 她哪哪都好,就可惜不是自己亲儿子的媳妇。 世子之位本在嫡长子及冠之时既可以传承,然现如今国公府的世子之位尚且未定,只因这关系实在是复杂。 这谢琼霖名义上自然是嫡长子,但他如今已经二六,却也未曾获封世子爵位。长宁公主自然会将世子的位子给谢琼婴守着,但谢琼婴这人又不着调,若是真让他当了世子,谢琼霖且不说了,那国公爷也要叫气个半死。 到了十二月谢琼婴二十生辰之时,若世子之位未曾在行冠礼上传给他的话,多半便是与其无缘了。 想到谢琼霖还要和自己的儿子抢爵位,那长宁又怎会对明氏有好脸色,只是对宋殊眠说道:“我可不管往后的事情,你若不能叫琼婴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头呆上几日,我定同你算账。” 这长宁也是知道谢琼婴若再这样混下去,世子之位必然不保,但自己又狠不下心肠去管,只将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了宋殊眠,总归办不好了再唯她是问。 宋殊眠从荣德堂里出来的时候脸都愁成了一团,她怎么去管这个祖宗啊?但若是不管,长宁公主那一头又不会要她好过。 她觉得这一家人都是蛮不讲理的苦主。 明氏同她一起出了明德堂,她看出宋殊眠犯了难,问道:“若不如我让郎君去劝他几句?” 宋殊眠只摇了摇头,谢琼霖劝也只能劝上一回,劝得多了也猜得到是宋殊眠在背后多嘴,到时候弄不好了还惹得两兄弟之间生了嫌隙。 明氏同宋殊眠走在外头的回廊上,只是叹了叹气说道:“这琼婴先前也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 明氏见宋殊眠疑惑,便娓娓道来,“我嫁到谢家算起来也有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