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成了那样也当真没碰她。 这有些颠覆了宋殊眠的认知了,这浪荡子居然这样守信? 谢琼婴去了有一会了,她回过神来抓了旁边的衣物想要穿上,然而只听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过片刻声响那门就被人破开。 宋殊眠吓了一跳,忙扯了被褥往身上遮。 一堆嬷嬷丫鬟拥趸着一人进了此屋,为首那人便是长宁公主。 长宁今约莫四十多的年纪,然而那张脸保养得当,脸上皱纹都不见得一二,依稀能够看出年轻之时花容月貌。 这人宋殊眠在寺庙中也打算是打过了一回照面,有些许印象,是以这会还能认出来。 宋殊眠在看长宁公主的时候,长宁亦是在打量她。 女子裹在绯红被褥之中,头上发髻散乱只露出一张怯生生的脸来,然端看其一二也能看出其样貌何其端正出色。只不过宋殊眠记得长宁,长宁未必是记得她。 床上散落着嫁衣、亵裤,长宁公主拧眉问道:“你同婴哥儿行过房事了?” 宋殊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衣服也都脱光了,人也看光了,但事情确实是未曾做过。她方想如实回答,却听得净室那头传来了声响。 谢琼婴□□泄完,身上已经换好了寝衣。他墨发垂在身后,额前的碎发稍许凌乱,他看着外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眉头微皱昭示自己的不满,“母亲带着堆人闯我洞房作甚?” 长宁见到儿子这副样子也是奇怪,他先前不是吵着自己要去给徐家二小姐提亲吗?这会新娘子被人换了却也不见得生气。 那厢谢琼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床榻边,只见他对床上的女子说道:“进去一些,给我腾个位。” 宋殊眠听话地抱着被子往里头挪了挪,谢琼婴坐到了她的身边靠在床头,将里头的女子遮掩的严严实实。 长宁叫他搞得一头雾水,然而只听谢琼婴淡淡说道:“母亲先回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洞房花烛夜,母亲怎忍心打搅儿子。” 既谢琼婴对这妻子满意,那长宁还纠结个什么劲呢。长宁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了此处,又风风火火离了此处。 出了谢琼婴这一处之后,长宁对身边的杏嬷嬷说道:“你方才不是说婴哥儿脸都气绿了几分,这会看着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 国公府琼楼玉宇无边无际,又因时至夏日,长宁从主屋赶来东厢房春澄堂这处,走得汗都沁了一身,方听那杏嬷嬷火急火燎的痛斥着徐家恶行,说那谢琼婴动了怒,急得她火急火燎赶了过去,结果发现谢琼婴压根就没有生气。 那杏嬷嬷是当初跟着长宁从宫中出来的,这会自然听出了长宁语气中的不满。她也纳闷方才谢琼婴的脸色分明难看到了极至,怎么就变了脸,她想到那谢琼婴方从净室里头出来,便赶忙说道:“三公子喜欢风月,定是那女子勾着咱三公子行了欢好,瞧她那样貌,是比原来要娶的那位还是要好。” 话糙理不糙,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长宁最是清楚不过。虽然谢琼婴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但长宁可不会就这样算了,她冷声对杏嬷嬷说道:“派人好好去徐家问问是什么事。” 那杏嬷嬷得了示意也不敢耽搁,转身便去问起了这事的缘由。 * 洞房内,谢琼婴和宋殊眠二人一时间无言。 经历了这一遭宋殊眠知道谢琼婴是不会把她送回徐府了,尽管这一场婚事当中,她不喜欢谢琼婴,谢琼婴想娶得亦不是她,但宋殊眠是个颇为识时务的人,在这诺大的国公府当中,自己除了仰仗身边那纨绔丈夫,又还能仰仗谁呢? 宋殊眠的几分傲气全被徐府吞尽,徐彦舟对她好,她就使尽了百般路数去讨他欢心,如今在这国公府里不过又是换了个人讨生活。 不管往后如何,至少现在是不能惹谢琼婴厌弃和生气的。 方才本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才对谢琼婴不要命地说了那一遭话,现在冷静下来,只悔得不行。 宋殊眠想明白了这些便忖度着开口先给谢琼婴低个头,然而却听得身旁那人凉凉说道:“你不去洗漱?” 宋殊眠未料到谢琼婴先开了口,她点了点头,方想从被褥里头出去,却才发现身上还什么都没有穿,想到方才谢琼婴在她身下做的那事,宋殊眠脸色又烧成一片,她嗫喏道:“郎君可否先回避一下。 ” 这宋殊眠的称呼一下子便从那谢三成了郎君,脸也变得忒快了些,连那谢琼婴都惊了几分。 谢琼婴虽爱吃酒耍混,但脑子还是聪慧,哪里不知道这宋殊眠同他搁这里装呢。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就跟着没事人一样了。 这气说没就没,可能吗?既不可能,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