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
徐千里再次抱着吴岚出现在了郑子娟的诊室里。 “她的问题不大。”郑子娟对吴岚进行了一番检查后,摘下了听诊器,走到徐千里跟前,道,“她只是因为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同时流汗过多,晕过去了。休息两天,打点营养液就好了。反倒是你......”看着衣衫褴褛,全身焦黑,头发还冒着丝丝青烟的徐千里,郑子娟摇了摇头,道,“你这一身的伤需要好好消毒和包扎一下。” 很快徐千里变成了一个全身打着补丁的熊瞎子。他坐在吴岚的床前,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盟主,”一个小护士进来对徐千里道,“外面有人找。” 徐千里不舍地给吴岚掖了掖被角,随后轻轻掩了门,出去了。 “人在走廊尽头拐弯处等着你呢。”小护士还有事要忙,说完就匆匆走了。 徐千里正诧异,平时他就是个吉祥物,有事儿都是找老肖和冯苑解决。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呢? 心里一边嘀咕着,人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刚转过身去,就见到笛卡尔正用野兽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徐千里真地觉得心塞:自己怎么会跟一个9岁的孩子这么纠缠不清。 他正在想着怎么打发笛卡尔,没想到笛卡尔大喊了一声:“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徐千里正琢磨着怎么骂回去。未曾料想,这弱小的身躯竟然像一枚炮弹一样猛冲过来。 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徐千里瞬间觉得眼前一花,头脑发懵,还有热乎乎的液体,从自己鼻子往外流。 # 在“肉球”的食堂里。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两位中年妇女正在打扫。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拎着两打啤酒,走了进来,随便找了个座位,面对面地坐下了。 那男人身体皮肤露出来的地方黑黝黝的,像是被烧焦了一般,还贴着各种大小不同的白色胶带和纱布。两个手腕上分别有一道酱紫色的烧伤痕迹,像是带着一对儿手镯子。左眼还青了好大一片。对面男孩的脑袋上肿起了好大一个大包,两个手的手指都被包扎了起来。 这两个人的造型不免引起了两位妇女的关注,还时不时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你说这俩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是老子打儿子?还是儿子打老子?” “这怎么还带着儿子来喝酒的呢?这个当爹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孩子也是,当爹的不负责任,自已总得长点心吧。” “哎呀,这怎么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呢?” “这种情况,肯定还是因为没妈。” “儿子”和“老子”一起向两个人投来了凶狠的目光,吓得一位妇女手里的抹布都掉到了地上。 “快走快走!”两位妇女撒腿就跑了。 两个人这才坐定,非常不友好地互相打量着。 徐千里一只脚踩着旁边的椅子,居高临下地睨着笛卡尔道:“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嘶~ 说话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徐千里眯起了眼睛,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了摸痛处。 笛卡尔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把他“洞穿”,语气则像是在审问:“你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能把吴岚变成颜淑的,对吧?” 徐千里不高兴的扬了扬头,道:“哎,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跟大人说话?” 笛卡尔咬着牙,道:“你算什么大人,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一想到笛卡尔非要把自己变成一种爬行动物的执念,徐千里竟然还气笑了。这一笑又扯到了一处伤口,呲牙咧嘴了一番,才到:“怎么说呢?大人的感情比较复杂,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 笛卡尔猛地站了起来,举起那缠满绷带的右手。 徐千里一手捂着自已正疼着的眼睛道:“哎哎哎!你可也受伤了啊,你这一拳砸下来你自己也疼的啊!” 笛卡尔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一拳打过来。徐千里伸出一只手掌抵挡。 哎呀! 嘶~ 两个人都疼得收了手,缩成了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笛卡尔盯着啤酒,向徐千里努了努嘴。 “你这是让老子帮你开啤酒的意思?”徐千里戏谑地问。 笛卡尔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徐千里拿过一罐啤酒,打开后送到笛卡尔的面前,嘴上还不忘了再占点便宜。 笛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