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2
沉,“哎!十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做了一个大手术。原来的公司工作忙,应酬多,我这身体.....所以就自己支了个摊子,这些年多亏周围的熟人们照顾。” “在哪里做的手术?看样子恢复得还不错。”男人给老纪递过来一根烟。 老纪赶紧将手在围裙上摸了几把,接过烟,就着男人又递来的火吸了两口,烟头上的火星亮了,“就在利民医院,肾移植,挺成功的,这些年我也比较注意,没再出过什么大问题。” “我听说利民不光手术做得好,服务也到位,每个病患出院的时候,都有专门的救护车送回家。” “那倒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非得让我在医院多呆一个晚上。” “嗯?”男人挑了挑眉毛,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肯定是个大老板,要不怎么这么有时间,业务肯定都是下面那些下属管着呢。 不过有人陪着说话,纪方圆也挺高兴,“本来我前一天下午就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但是负责我的护士非要我第二天一大早再走。你说这没病了,谁还想在医院呆着啊。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但是就是不让我走,说是第二天一大早,大夫还要来看一下我的情况。我就说我第二天再过来,这家里人当时也都来了。” “可是办了出院手续就得马上交出床位啊,你没有床位晚上也没法住啊!” “怪就怪在这里,医院给我在他们招待所安排了一间房,条件还不错,让我住了一宿。” “那第二天有大夫来给你做检查吗?” “屁都没有,六点多车就来了,昨天还不让我走,结果到了早上,就跟催命似的非得让我走?” 男人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前面,“这前面再走一个街区是不是就是青花路和伏羲路十字了。” “是的,”老纪指了指旁边那栋楼,我家就住在这楼上一楼。不过听说我出院那天,青花路和伏羲路十字出了车祸,幸好有辆救护车来送我,过路的时候顺带把出事的人给接走了。我就寻思着,哎呀,我这虽然耽误了一晚上,至少也救了人不是,还是挺值的。” “你的主治医师叫什么?” “叫......岑乾志,因为后来还去复查过很多回,所以记得。” “安排你出院的那个护士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有点胖胖的,叫梁小荣,现在都当护士长了。“ “这么多年了,护士的名字都还记得这么清楚?” “梁护士长的名字本来已经忘了,前两年我儿子查体去过利民一趟,正好撞见了,她们胸前都别着有名字的工牌,我就留心又看了一下,聊了两句。她现在在肝移植科工作。毕竟也算是在医院里认识的熟人,以后兴许看病的时候有什么困难还能找人家问问不是?” * 老王在利民医院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清洁工了,只是他生性老实忠厚,也不喜人前显摆,一直拒绝“当官”,都快六十了,还是个普通的清洁工。 在利民这么些年了,跟医院里的人都熟得很,家里人有点小病小佯,头疼脑热地,来医院也方便。有些小问题,打个电话跟几个主任咨询一下,都不是什么问题。 老王觉得这份工作尽管挣得不多,但这么多年下来,环境熟,人也熟,待着舒服,还能荫及家人。不出意外,只要他胳膊腿还能动,利民的领导不赶他走,他就会一直待在这里了。 而且,老王对这个医院的历史,是如数家珍,院长都比他晚来好几年。 最近新进来的一批清洁工里,有个叫祝荣的,这人也真是奇了,五十多岁,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的,全身透着一股子神气,穿上那身清洁工的衣服戳在那里,怎么都像是领导微服私访。 而且这人整天抢着要去档案室那种阴森,不见光,灰还大的地方工作,安排任务的管事倒是高兴了,这烫手山芋竟然还有人抢着要。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老王经常和这位新来的祝梁凑一起。因为两个人年龄相仿,老王平时跟其它人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和这个老祝还能说上一两句。 老祝对老王也不错,经常给他带盒烟什么的,才一个多月,两个人就已经无话不谈了。 今天,老王就问了一个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的问题,“我说老祝,你到底为什么来当清洁工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干这个的,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 老王想着就算是有钱人破产了,家道中落,当个清洁工怕也堵不上那些窟窿吧。 祝荣反倒淡定得很,没有之前老王想象的尴尬场面,“也不是,就是退休了,没啥事,来这里也只是为了一个朋友。” 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