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报仇
不顾腚,只好用力甩开夏子信。 “哎呦我的妈。”夏子信得救,痛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景白又怕大痣汉返回,直到将他逼退了十数米,方才去扶夏子信。 “夏兄,你怎么样,没事吧?” 夏子信迷迷瞪瞪站起来,眼前仍旧晕头转向,只是嘴硬道,“我没事。他奶奶的,这帮王八蛋,居然以大欺小,小爷明明想躲,就是这腿它不听使唤。” 废话,醉成这样,腿能听使唤才是怪事。 两人还没站稳,又听一声:“妈的,偷东西还敢动手,真是反了天了,给我上。” 众汉子大喝一声,一齐用手中木棍猛烈敲打地面,刹时发出“邦邦邦”的威慑之声。 夏子信见汉子黑压压如一面高墙扑来,这下才知道慌了。忙向慕景白道:“慕兄,你快走,别管我!” 可慕景白又哪里走得了?这些人所到之处,门庭酒家无不关门大吉,所行之地,路人更是纷纷逃窜,一看就是本地青皮,他人生地不熟,又能走到哪里去? 于是道:“我往哪儿走?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哎呀,我是明王世子,他们能把小爷怎么着?” “他们并不认得你,谁能证明你是明王世子?” “笨啊,你只看我这身衣服,我这行头,但凡有点眼力见,也不敢对我动手。” 慕景白不由暗暗苦笑,他是够笨,只是刚才也不知是谁被人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便道:“夏兄,你确定他们真能认得出你的衣服?” “我,我……”夏子信一时语塞。 到了此时此刻,他真是无比想念三福,要是那个小胖子在,一定可以想办法证明他的身份,再不济也能整几句话威慑威慑对方。 可是现下情况已容不得他多想,眼见众汉子已经快要冲到眼前,一时情急,只得大叫道:“来不及了,他们来了,你快走!” 慕景白转头一看,果然“人墙”已来,忙反手撑起长杆,腾空就是一跃。只听“唿”地一阵风过,白衣少年像只白鹤一样跃到半空,然后,竟直接从几个大汉头顶飞了过去。 是的,夏子信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飞”过去了。而且,飞远了。 这下,夏子信可呆了。 完蛋,他刚才充英雄好汉劝别人走,现在别人当真撑着杆子跳出去,他又感到后悔莫及。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慌乱中,他只好捡起刚才那人打落的木棍,两只手如抓鱼一般闭着眼睛朝前方转圈挥舞。 果然,大汉们被他这没章法的挥舞给看愣了,都不由停下了脚步。 夏子信心中大乐,他想,只要自己一直这样转圈挥打,对方没准就无法近身了。 只是,太阳高照,春日炎炎,这样一直转圈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南城墙下,他像个“花神舞娘”一样在那里疯狂转圈,转得偏偏倒倒、满头大汗。拿着棍子的大汉们则一齐围在边上抱着手,像看耍猴一样的看着他。 “嘿,这小子,挺有意思啊。” “就是,你看他这么能转,上辈子怕是只陀螺变的吧。” “哈哈,还真说不准。” 夏子信辛辛苦苦转了一大通,非但一个人没打着,反把自己累得够呛。耳朵听见这些夹枪带棒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混蛋,怎么觉得这场“战斗”所有人都很闲,只有他一个人在忙? 终于,他累到腰都直不起了,方才停下来,大喘着气,怒道:“你们……你们为什么都不上来,看别人……这么累,很有趣吗?” 一个汉子毫不客气地点头道:“相当有趣。” “他奶奶的,你们竟敢小看我!我,我跟你们拼了,呀啊!”夏子信气极了,使出蛮劲就往大汉身上撞。 谁知,他还没撞过去,突然看见众汉子像受惊的蚂蚱一样猛地左右跳开。 起先他还以为是为了躲避自己,不想,就听见有人大喊了起来——“谁他妈的在后面打老子,哎呦,哎呀!” 夏子信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根长杆如同“搅屎棍”一样在大汉中间劈来打去,棍头的旗上分明写着《南城酒家》四个字。 竟然是——慕景白! 原来,慕景白跳出去之后,并未离开,而是举着长杆子又从后面回来搞偷袭。 好兄弟,夏子信一下子暖得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