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你的传闻
既然叫了,他便想为自己私心争取次机会,卫青走上前道:“阿娇,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和你一同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 陈阿娇看着他“嗯”了一声。 卫青问:“在这里还习惯吗?” 陈阿娇想说还好,又想起卫青刚才说的话摇了摇头,“这里有着自己的规律,可能不需要我。” 卫青陪着她在军营中走着,看着三五成群的士兵说:“阿娇,你看他们,这里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强迫每个人必须和自己做同样的工作。”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强迫自己一定要融入他们,与他们相同,你在这里自有只有你能注意到的东西。与其强行与他们相同,不如自然而然与他们相遇。刚刚你做的不就很好吗。” 刚刚?陈阿娇回头看了一眼是指给士兵换药这种举手之劳吗。 陈阿娇站住不动,不再跟卫青继续往前走了。卫青也停下脚步疑惑看着她。 “卫青!”陈阿娇抬起下巴迷惑怀疑看着卫青道。 突然正色卫青紧张看着她。陈阿娇又道:“我是谁?会这么容易放弃吗?” 卫青看着这个骄傲张狂的女子,他都忘了,她怎么会和旁人一样。生在皇家与生俱来的骄傲自信是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觉得自己不行否定自己的。自己反倒太紧张被她给骗了。 几日后一个老者过来找她,满脸热情恳切,“姑娘,你太厉害了,军营里那帮小兔崽子为了躲避你,居然学会好好清理伤口了。好的速度比原先快多了。” 陈阿娇被他说的莫名其妙,老者恍然大悟,调整好激动的情绪重新道:“我是这里的军医,姓张,前两天看到一个新兵蛋子自己坐在营帐里龇牙咧嘴的清理伤口,觉得奇怪一问才知,他说如果不好好包扎会被你按着重新来的,当时路过营帐那天的喊声响彻天地,猜想一定很疼,一传十十传百,吓得都纷纷乖乖清理干净再包扎,可不想让你亲自动手。” 陈阿娇闻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没想到到了这还是流传起了她恶女的形象。 大夫可不这么想热情邀请她道:“要不要来我这。” “我可不会医术。”陈阿娇道。 “没关系,你来这坐镇唬住他们,让他们好好治疗,防止感染能好的快点。” 给自己找到事做了陈阿娇欣然同意。 次日跟着张大夫到医用营帐里,药草飘香,四处走走看看,铺在笸萝里的草药有些已经受潮发黑,陈阿娇拧起眉头问道:“这些怎么不拿出去晒晒。” “唉,忙不过来,这里是战场,每日给受伤的将士缝合伤口都难以全部照顾到,这些外物只能将就。” 陈阿娇点点头明白,虽说让她来吓唬他们,她也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干。每日跟着大夫忙进忙出帮着包扎,闲时帮着晾晒草药,提前把药材碾碎。 这日晚上卫青伏案写着奏章上报军中情况,写着写着突然顿住了笔,不知该不该告诉武帝阿娇的事。 抬眼看向坐在桌前捣药的陈阿娇,低垂着眼眸烛光下认真一下下的捣药。察觉视线陈阿娇抬眸看向卫青温柔笑了下。卫青便有了决定。 陈阿娇拿起药罐走到卫青身旁坐下拿起他左手,看着手心中一条长长的刀口拧起眉头。 为救一个他身边的将士徒手抓住了敌人的刀,裂开的皮肉看着都吓人。 柔软手指在他手上轻触让他僵住身子,为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在她脸上更是心猿意马,说道:“我听过你的传闻。” 陈阿娇笑道:“那要不要我也叫人按住你啊。” 卫青笑说:“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将军,上药还要部下按着,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陈阿娇笑了笑不再说话认真上药。 指尖在他伤口边徘徊不觉疼痛,只感心痒难耐,在他心上抓挠又离去,让人迫切抓住,不要再动。 包扎完后陈阿娇抬起头看到卫青额头的汗一惊,她已经尽量轻柔了面有愧色问:“真的很疼吗?” 卫青摇摇头说:“没有,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