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找你和好了?
资也还可以。” “不是的。”陈雨硝重新看向手机屏幕拼写单词,平静却又认真道,“治病救人是我的理想。” 林经桁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她。 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角,那句话并不是一时兴起说的誓言,也不是信口一句玩笑,是她发自内心的,一直以来在践行的事情。 这确实不是说说的。 陈雨硝从小就发现自己好像比别人聪明许多,别人背不下来的书,算不明白的题她看一遍就能记住,九年义务教育的内容在她眼里简单之余,就剩下了无聊得紧。 少女泛滥的旺盛精力就投向了校园之外。 于是中学时期她逃课上网、打架斗殴、出入纹身店、网吧、酒馆、赌场,是小镇上出了名的不良少女。 初三时他们那伙人更是野得没边,在校门口公然打架,年过五十的教导主任挺着啤酒肚来抓人,却被她气得疾病发作,晕厥在地。 是来接孩子的一个医生家长冲过来,为他进行了紧急心肺复苏,才抢回了他的性命。 那是陈雨硝第一次接触到“死亡”,真的被吓到了,她去医院看望教导主任,一向严厉强硬的教导主任却和蔼的告诉她,他并不觉得是她的错,让她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天在医院里,教导主任说的话陈雨硝都记不清了,只是那一席话之后,多日以来绕在她身心的愧疚自责和惶惶不安烟消云散。 她离去时经过医院的走廊,目睹了一个老人在病床上寿终,子女号啕大哭。 还有一个早产儿在保温箱里七个月,顺利活了下来,父母喜极而泣。 她就是那个时候,看见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她擦着分数线进了县里重点高中,高中虽然继续溜街打架不着调,但一直坚持学习,只不过别人主要用笔写,她主要用脑子想,做些有难度的题时偶尔会动动笔。 考试的时候每一道题她都在脑子里做了一遍,只是懒得填答题卡,任由自己成绩常年挂在校榜末尾。 最后高考以省前十的成绩,如愿考进了全国最顶尖的医学系,上大学学习专业知识她可一点没有懈怠,一本三斤多重的蓝色生死恋,她一学期至少背五遍,总成绩专业前三,每学期都拿一等奖学金。 林经桁想说点什么夸奖一下她的格局,她那激昂慷慨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好在大厅来往的旅客还不少,倒不显得多突兀。 陈雨硝看见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心脏猛然一紧。 这是……陆枫时的号码。 不用想,肯定是为程锦喻的事情来的。 她缓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沉默着没说话。 对面传来男生压抑着紧张的声音,“笑笑。” 陈雨硝尽力维持着语气表现得平静,“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他忐忑的问出这句话,又紧接着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陈雨硝抿了抿嘴,心中像是堵了一千斤的棉花,还是坚持和他划清界限,“不用,我一点事都没有,混身上下好的很,你多陪陪程小姐吧。” 想来他是知道了自己的小女朋友给她下药的事情,这也更衬得他的这份关心多么不合时宜了。 “她不用我陪,我想……看看你,不然我不放心,你还在玉唐澜吗?” “不在。” “那你在哪儿?” 陈雨硝缓缓叹了口气,告诉他自己在玉唐澜旁边的酒店大堂。 她知道陆枫时固执的性子,就像当初追她,早午晚坚持不懈的往她身边凑,被她拒绝多次也不肯放弃,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陈雨硝忍着心中的苦涩,理清思绪,见一面也好,把事情说清楚,把这份曲折的感情画个句号。 林经桁一见她这个鬼模样,猜到打电话的人是她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前男友,生怕她又一下子哭了出来,再蹭他一衣服鼻涕眼泪,“不是,你之前那不肯吃一点亏的倔劲儿呢?跟他打个电话就林黛玉附体了?” 陈雨硝瞪他,把他的话又还给了他,“老子乐意,你管。” 她不冷静的时候这张嘴就有自己的想法,说话就不过脑子往外蹦,“粪车在你家门前过你都得尝尝咸淡?” 林经桁气得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好好好。” 和我就一句也不让,就非得怼是吧。